VR 技術:觸發新一波懷疑論

A+A-
圖片來源:電影《廿二世紀殺人網絡》截圖
電影「廿二世紀殺人網絡」劇照
有興趣聽紐約大學(New York University)哲學教授兼認知科學家 David Chalmers 演繹 VR 技術怎樣重構哲學問題,可按下圖片連結到 Aeon 網觀看短片。 圖片來源: Aeon 網
有興趣聽紐約大學(New York University)哲學教授兼認知科學家 David Chalmers 演繹 VR 技術怎樣重構哲學問題,可按下圖片連結到 Aeon 網觀看短片。 圖片來源: Aeon 網

虛擬實境(Virtue Reality)技術大行其道,有商人看中成人色情市場,於是大加發展 VRAV。看 AV 變得與打真軍無疑、虛擬經驗幾可亂真,屆時引發更多人陷入懷疑論——假若虛擬世界與真實世界的感官經驗那麼吻合,我們到底要如何區分兩者?

懷疑情人出軌、懷疑自己能力……相信沒有人未嘗過懷疑的滋味,但徹頭徹尾是懷疑論者的人卻是寥寥可數。那麼,何謂懷疑論?常常把「點解既?」掛在口邊的問題少女是不是懷疑論者? VR 技術又如何可能引發起新一波的懷疑潮?

要明白 VR 技術涉及哪一種意思的懷疑論,以下先釐清一下懷疑論的可能定義。因為在不同語境下使用「懷疑論」這字眼,可得出截然不同的意思。例如,「氣候懷疑論」( climate skepticism )要懷疑的是有沒有充分理據支持全球暖化這現象,屬於教條式( dogmatic )/局部( partial )知識懷疑論(全面知識懷疑論認為,人類沒有可能獲取任何所謂的知識)、「道德懷疑論」則否定任何客觀的道德信念/知識,可能因為覺得道德信念談不上真假(想想那些常說「你有你看法,我有我看法」的朋友)、又或所有道德信念都是假……

至於 VR 技術可能觸發的懷疑論危機,則是有關外在世界( external world )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問題。在這裡,懷疑論者不是要否定感官,真正想問的是,現實中,我們有些難以分辨真假的經驗,我們也可以想像有人會混淆夢境和現實,那麼根據以上前提,這個我們視之理所當然的物理世界,也有可能是假的。

繼續想下去,可能我們是活在 Matrix 世界中為機械供電的愚蠢人類、可能我們是瘋狂科學家的實驗品「桶中腦」( brain-in-a-vat )、可能我們熟悉的現象「背後」,有一個世紀大魔王在操縱我們的感官,給我們「假」的感官資訊(例如走在前頭的長髮女子原來是一隻大蟑螂幻化而成)、可能我的真身是蝴蝶……但歸根究底,這一切玄想,都是源於一些很基本的日常觀察--現實中,總有一些幾可亂真的感官經驗讓我們以為自己活在真實中。

現在,夢境和現實之間尚算有些差別讓我們能夠分辨兩者,我們還不至於要他人提醒才能知道自己正在做夢;但假如--只是假如--日後虛擬實境技術發展到我們需要別人提醒,才知道自己正處於虛擬世界(「幻象」真實得能哄騙我們,而正在被騙的我們又總不能說得出自己正在被騙),這全新的感官體驗,又會為我們的認知帶來多大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