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係有「順民 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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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比較位於前哈布斯堡王朝邊陲的五個國家,發現前帝國境內人民比境外國民對官僚更加信任。 圖片來源:Voxeu
研究比較位於前哈布斯堡王朝邊陲的五個國家,發現前帝國境內人民比境外國民對官僚更加信任。 圖片來源:Vox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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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學者法蘭西斯福山專著析論信任對社會經濟興衰的影響。

有研究發現,對比其他地區,位於前奧匈帝國境內的人民對官僚更加信任。研究人員解釋,哈布斯堡王朝建立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官僚制度,數世紀以來深入社會文化脈絡,對官僚體制的信任以文化規範形式流傳至今,經歷高壓社會主義統治而不衰滅,是為「哈布斯堡效應」。原來真有「順民 DNA」?

研究出自英國皇家經濟學會「經濟學期刊」2016 年 2 月號,以歐洲復興開發銀行 06 年統計為基礎,比較幾個中東歐國家人民對官方的信任度。聚焦於五個橫跨前帝國邊陲的現代國家--波蘭、烏克蘭、羅馬尼亞、塞爾維亞和黑山,研究人員發現,前奧匈帝國境內的國民比境外人民更信任警察及法律制度,同時亦較少賄賂官員。而哈布斯堡王朝覆滅之後,境內發生多番遷徙,反映高信任度多數建基於社區交流、學校灌輸,而非僅由家教傳承。

根據去年「Edelman 信任指數」,波蘭局勢動盪,人民對政府、商貿及傳媒的信任跌至谷底。研究指出,「哈布斯堡效應」(Habsburg effect)僅限於一般官僚;在上列研究國家中,中央政府包括總統與國會,甚至人民之間,互信基礎並無因而加深。換言之,即使上層政客腐敗,人民依然傾向信任基層公務員,甘做「順民」。

正如美國政經學家、諾貝爾獎得主 Elinor Ostrom 指出,相信國家機構運作如常,對集體行動至為關鍵;政治學者法蘭西斯福山更有專著析論信任影響社會經濟興衰,雖然不無揣測模糊之處,但公民社會基於契約,契約基於互信,這點蓋無疑問。假如連基層公務員也不足取信,公民社會無法建立,長遠造成政治不穩,同樣不利經濟發展。所謂民生政策,不只是每年派糖免租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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