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世界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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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The Pheromone Parties Facebook 專頁

螞蟻是一種氣味生物。有時候,蟻群會意外誕生多一隻雌蟻,由於一穴不能藏二后,兩派將會殊死爭鬥。新雌蟻要累積戰力,不靠人脈和經驗,專靠釋出費洛蒙以控制工蟻及雄蟻,建立「化學兵團」與舊蟻后駁火。人類亦有費洛蒙,英美甚至舉辦過「費洛蒙派對」,與會男女互聞腋下,嗅嗅對方氣味有否性吸引力。雖然費洛蒙魔力一說缺乏堅實證據,但有研究發現,氣味的確攜帶各種情緒信息,不限性慾,氣味數據未來更有可能應用於救災、反恐。

愛情此中尋。 圖片來源:每日郵報
你腋下如何?英國舉辦「浪漫腋下」約會派對,讓與會者以體味尋覓潛在愛侶。 圖片來源:每日郵報

氣味透露情緒

「你腋下如何?」可能是紐約「體味約會」(Smell Dating)、倫敦「浪漫腋下」活動(Romancing The Armpit)的見面語,兩者不約而同聲稱:愛就藏於腋下,等待你去發掘。對於「一聞鍾情」(Love at first whiff),氣體化學家 Jonathan Williams 只覺大惑不解:「我不明白為甚麼有那麼多人專注腋下。明明口氣就是一種較好的溝通工具。」

費洛蒙最大化。 圖片來源:明日台北市政廳

氣味能否傳達情慾,甚至情緒?Jonathan Williams 為求解答,特意做了一個實驗:在戲院設置氣味偵測器,收集 16 齣電影重播過程中,9,500 名觀眾釋出的過百種氣味。研究發現,同一電影在不同場次播放部分片段期間,氣味偵測結果一致。

例如,「飢餓遊戲 2:星火燎原」當播至懸疑情節(女主角身陷險境),現場空氣中的二氧化碳、丙酮(Acetone)、異戊二烯(Isoprene)含量顯著上升,研究人員推測或與觀眾閉氣和人體分泌壓力荷爾蒙(stress hormone)有關。儘管研究止於臆測階段,但實驗結果一致,證明空氣中確有一場味道音樂會,下一步就是驗證人類會否從中接受信息,以及釐清信息內容。

若能全面解碼氣味信息,造福的不只是潛在愛侶。災難現場、示威人潮甚至恐怖份子聚集之地均是高壓場所,偵測到「壓力味」的來源,或許就能辨識危機所在。屆時「體味數據」將成為另一種大數據,而且更加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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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測癌症糖尿病

現時雖未知氣味能否傳達情緒或性慾,但絕對有效傳達身體狀況。鑑於新陳代謝異變腫瘤會釋出特有分泌物,英國組織「醫療偵察狗」(Medical Detection Dogs)利用受訓狗隻的靈敏嗅覺,從尿液樣本中「聞出」該人有否患癌;另外,當人血糖量升降,體味亦會隨之改變,外國就有機構(Diabetes Service DogDiabetic Alert Dog)訓練狗隻主動提醒糖尿病患者主人相關身體變化:當嗅出血糖過高或過低,醫療狗就輕咬主人的手指。

氣味研究如此重要,卻仍然是人類知識的處女地。下一個科學大發現(或你的愛情),可能就藏在那個人的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