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治閣的陰暗人生:無性、變態、控制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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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fred_Hitchcock_by_Jack_Mitchell

希治閣被譽為 20 世紀最偉大的導演之一。其人也如其戲,是一個有點黑暗、變態,充滿謎團,引人入勝的傳奇。

最近又有希治閣傳記出爐,被英文傳媒視為「大踢爆」:過去種種抹黑的傳言,都有證據支持,人品絕對不是這位天才的美德。

根據新書,這位懸疑大師一生最大的遺憾是外表,他從小就痛恨自己肥胖。小時候,他就害怕離開自己的臥室,同時又一心想著離家出走,打算坐火車穿越歐洲。地圖,時間表等資料,他都了然於胸。據他回憶,他特別害怕警察,以及他出身耶穌會的父親,包括體罰等。「我的創作根源就是恐懼,拍電影是為了去嚇壞觀眾,」希治閣曾經這樣說過。

這些恐懼造成他日後沉迷於愧疚、懲罰和性——也成為他電影作品的主題。

希治閣長期性壓抑,為他的女主角而著迷,甚至企圖控制她們的私生活:Grace Kelly(後窗), Vera Miles(觸目驚心), Kim Novak(迷魂記), Janet Leigh(觸目驚心) 和 Tippi Hedren(鳥)等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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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治閣女郎組圖

他曾對「蝴蝶夢」的女主角 Joan Fontaine 說,「整個劇組都不喜歡你,只有我能給你所需要的安全感。」在開拍電影「鳥」的時候,他要求工作人員向他匯報女主角 Tippi Hedren 的行蹤,親自監管她的服飾、化妝——包括她私下應該如何打扮,還吩咐任何工作人員不得與她同車。希治閣曾要求 Hedren 觸摸他,導致這位女演員罵他是頭豬。

這種性壓抑可能也與他讀書時代的經驗有關,尤其是那些骯髒笑話和變態故事。這本傳記的作者 Peter Ackroyd 說,希治閣小時候的性幻想後來都在銀幕上有所投射:他特別喜歡策劃強姦和謀殺的情節。他「忠實」地跟隨法國劇作家 Victorien Sardou 的方法去「折磨女人」。

即使他很愛慕 Grace Kelly,但也無法抗拒在電影裡折磨這位金髮美人的衝動:在「電話謀殺案」(Dial M for Murder)當中,女主角遇襲的一幕拍了五天,導致她傷痕累累。希治閣堅信自己是發掘了 Grace Kelly 的伯樂,「如果不是我,她一輩子都只能演木頭美人,她其實是一座冰封的火山。」

雖然 Grace Kelly 與每一個合作的男演員都有一腿,但希治閣跟她沒有任何性接觸,只是很享受自己對她的控制權。Grace Kelly 離開荷里活之後,希治閣對女主角的控制慾更加一發不可收拾,想在其他女演員身上複製出 Kelly 的形象。

他聲稱自己婚後一直保持忠貞,妻子 Alma 本來是電影剪輯師,職位在希治閣之上,兩人後來成為永久的工作夥伴。妻子懷孕後,據這本傳記披露,希治閣夫婦就沒有了性關係。

他的電影作品還有強烈的同性戀主題,尤其是主要角色大多有雙性戀傾向,譬如「觸目驚心」的男主角 Anthony Perkins。希治閣也曾自稱,如果不是遇見 Alma,他很有可能成為同性戀。這段婚姻在女兒 Patricia 出生之後,一直處於無性狀態。

希治閣夫婦的密友 Dorothy Wegman 稱,這對夫婦給人的感覺奇特,「有點古怪,丈夫娘娘腔(faggish),妻子是個男仔頭(boyish)。」與他合作過的著名製片人 David O Selznick 也說:「希治閣絕對不是一名可以約去露營的男人。」

Ackroyd 在書中寫道:希治閣喜歡男扮女裝,從照片看來,像一個非常嫻雅的老太太。他還試過在自己的肚腩上畫上人臉,然後扭動身軀,讓圖案變臉。

作者認為,他人生悲慘,只有用想像力來舒緩平衡,童年時代的恐懼和癡迷一直像陰影一樣籠罩著他,至死方休。「他神經質,膽小怕事,所以平生都用控制、慣例,潔癖來稍作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