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經常笑中有淚的道:「你的樣子如何,你的命運也必如何。」暗中諷刺大眾庸俗膚淺,單純以貌取人。近日,瑞士巴塞爾大學在「實驗社會心理學期刊」(The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發表的研究,赤裸裸的指出了殘酷的現實: Your face 的確會影響 Your fate。若果你不幸被排斥、杯葛或霸凌,你的相貌,將會決定旁觀者如何對待此事。
必須承認,我們所生活的世界並不完美,形形式式的社會排斥(social exclusion)每日在學校、職場、群體中上演。大大小小的社交圈子中,有接納,必有排斥,包容所有人的大同社會不可能存在。然而,惡意的霸凌、杯葛等行為的惡果實在不容忽視。排斥,不只受害者心內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痛,旁觀者難免也會牽涉在內。當旁人從第三身角度看見有人被排斥,即使事件與他無關,也有可能因不公不義而氣忿內疚,心靈受傷。可是,巴塞爾大學的研究指出,在個別情況,人們或會認為排斥、杯葛或霸凌事件可以接受。
為探討旁觀者會否因被排斥者的相貌而影響道德判斷,左右自己應否介入事件的決定,巴塞爾大學的心理學家邀請了 480 人進行多個實驗。研究中,學者會向參與者展示多張的男性面孔。那些人像各有不同,均經過修飾,改變面部特徵,令各張樣貌顯得友善(warm)或者冷酷(cold),能幹(competent)或者無能(incompetent)。每位參與者有 2 秒時間觀看每張人像,2 秒後,參與者就要即刻判斷,決定擁有那張臉的人應否被排斥。
全部實驗同樣指向了一個絕望真相:參與者較能接受外貌較為冷酷,看似無能的人遭到排斥;相反,若果受害人外貌友善、看似能幹,大眾則難以容忍。換句話說,社會接受樣衰者受到排斥。
究竟此現象如何構成?
巴塞爾大學社會心理學中心的 Selma Rudert 博士解釋,有可能是因為在大眾觀念中,那些相貌友善、看似能幹的人特別需要保護,故此,我們會認為,這群人受到排斥的話尤其殘忍。
早前亦有研究指出,人類對「友善」或「冷酷」的相貌有明確的想像,惟沒證據顯示相貌與性格有關。縱使相貌不代表甚麼,人們依然任得自己以貌取人,基於相貌作判斷,在社會排斥的情況亦然,外貌友善和能幹者則較受保護。
Rudert 補充,根據結果,「可以想到,一名外貌冷酷、看似無能的人,遭到排斥的話,較難獲得幫助。又或者,在最壞的情況,旁觀者更會主動參與杯葛。一切不過是基於對受害人的第一印象。」這即表示,旁人對受害者的第一印象,也決定了他們會否行動干預,決定了受害者會否獲救。
Rudert 言之有理。可是,旁觀者看到不公不義之事,即使沒有加入多踏幾腳,單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不就是默許惡行,成為了助長歪風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