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污染致老人癡呆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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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外國人在上海街上派發口罩。圖片來源:路透社
一班外國人在上海街上派發口罩。圖片來源:路透社

空氣污染被喻為比愛滋更惡毒的國際殺手,在中國,嚴重的空氣污染引致的心肺疾病便使人民折壽兩年;但原來空氣污染中的有毒納米粒子更會「上腦」,研究指有機會是導致阿爾茲海默氏症(老人癡呆症)的元兇之一

英國 Lancaster University 的 Barbara Maher 最近在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公佈其空氣污染研究報告,指在人類腦部,發現大量來自空氣污染的有毒納米粒子,通過呼吸,微小的金屬物質不單進入心肺系統,更可到達大腦。Maher 檢視 37 個來自曼徹斯特、英國和墨西哥,年齡介乎 3 至 92 歲的研究對象的腦部組織,發現內含大量磁鐵礦(氧化鐵的一種)粒子,Maher 指:「僅一克經冷凍乾燥處理的大腦組織,便有數以百萬計的磁鐵礦粒子,這是非常不得了的程度。」研究團隊隨後使用電子顯微鏡細看這些粒子,意外發現圓形粒子比呈角體的磁鐵礦晶體多出百倍——呈角體的磁鐵礦晶體多為自然形成,例如人體細胞產生的鐵,而圓形粒子則出自高溫溶解的的鐵,例如燃燒汽油,證明這些大腦中的金屬物質來自空氣污染。

Maher 解釋這些磁鐵礦對大腦尤其有害,因它會產生足以殺死神經細胞的活性氧類自由基:「而氧化細胞損傷是阿爾茲海默氏症的標誌性特點。」近年的研究也指出磁鐵礦與阿爾茲海默氏症中常見的腦細胞損傷有直接關係。此外,也有研究指空氣污染與幼童精神疾病智力降低有關。「儘管我們還未能展示磁鐵礦與阿爾茲海默氏症之間直接的因果關係,但只要想到患者腦部會有較高濃度的磁鐵礦,而你知道磁鐵礦對人腦有著怎樣的破壞力,那麼讓受污染空氣登堂入腦明顯不是甚麼好主意。」

阿爾茲海默氏症專家 David Allsop 也是參與研究的其中一員,他指鼻腔傳遞系統中並無血腦屏障,一旦這些納米粒子經鼻腔進入嗅覺系統,即可分散腦部各處,包括海馬體和大腦皮層,這些都是影響阿爾茲海默氏症的腦部重鎮;值得留意的是,嗅覺受損往往是阿爾茲海默氏症的早期徵兆。

Maher 形容這次的發現重大,同時也令她改變了生活習慣:「在繁忙的街道上,我會盡量遠離馬路,即使是同一條行人路,那些納米粒子的濃度也會隨著你與馬路的距離增加而降低。」上斜路的話,Maher 會選擇走汽車下行那一邊,因為上行的車輛會排出更多有害物質。不過比起個人意識,她認為更重要是:「政府需要改變政策,減少這些馬路上的粒子對人類健康的影響,你愈了解它的影響,愈會感受到問題的迫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