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紙幣,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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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惡之源:紙幣

如何一舉撲滅罪案,降低犯罪率,阻止非法移民,削弱恐怖份子勢力?答案是:減用現金紙幣。

「錢是萬惡之源。」這基本上是不可質疑的事實,但「現金是萬惡之源」一說更為準確。現金,尤其如 100 美元的大額紙幣,滋長罪惡,方便罪犯瞞天過海,作奸犯科,做出種種犯法壞事:敲詐勒索、人口販賣、毒品交易,洗錢賄賂、恐怖襲擊,數之不盡的罪行均是得利於現金。故此,著作「現金的詛咒」(The Curse of Cash的哈佛經濟學家 Kenneth S. Rogoff 在「華爾街日報」撰文,他提倡,美國應率先取締大額紙幣,建立「少現金社會」(less-cash society),只留下細額紙幣交易。此舉打擊罪案之餘,更對社會未來有益。

紙幣從不是單一的交易貨幣,如加密電子貨幣(Cryptocurrencies,如 Bitcoin)、鑽石、金幣及預付卡等均可取代紙幣的工作,然而,紙幣仍然深受罪犯熱愛。對罪犯而言,使用紙幣,好處多多,先能保障私隱身份,更是輕易攜帶,暢通無阻,全球適用。故此,無論是現實中警方搗破製毒工場老巢,還是 Breaking Bad 裡的劇情,我們都可見到一箱箱大額現金。

現金所滋長的罪惡

無論是現實中警方搗破製毒工場老巢,還是 Breaking Bad 裡的劇情,我們都可見到一箱箱大額現金。

現金所滋長的罪惡,盤根錯節的深植於各層面;轉行其他交易模式,有效減低罪案發生。

以令美國政府每年損失 5,000 億美元的逃稅活動為例,現金是很重要的工具。對那些主要以現金交易的公司,因為現金銷售額難以核實,只依靠公司自律申報,政府部門束手無策。相比起來,那些常用支票、銀行卡或電子過數接收利益的公司,由於有數可尋,故此政府較易收集證據,搜查罪案。

其次,非法移民也是現金助長的禍。如果顧主難以在帳外直接用現金支付工資,等於升高了聘請黑工的門檻,黑工需求也會隨之減少。Rogoff 暗諷杜林普的主張,「不需多說,相比起築建高牆,淘汰現金更人道,更明智。」

打擊罪惡的大計

Rogoff 對他的「取締現金紙幣大計」有完善的想像,甚具說服力。他重申,他並非打算建立一個「無現金社會」,而是「少現金社會」。

在這社會中,大額紙幣($100 美元)和中額紙幣($50 美元及 $20 美元)會逐步淘汰,只會留下細額現金流通。他解釋,淘汰大額紙幣的目的在於增加攜帶巨額現金的難度。因此局限,如逃稅者等罪案難以暗藏現金。其後,政府更可設立最高現金付款額,進一步逼使人們放棄以現金作大額交易。只要剩下小額現金,普通人與低下階層的日常生活亦不會受阻。

若果美國勇於嘗試,減用現金,俄國軍閥、墨西哥毒梟、跨國人口販子在內的全球罪惡產業鏈,即會大受打擊。

此激進的貨幣變革,當然惹來各方質疑,但 Rogoff 均有回應。

取締現金等於失去了對付款者私隱的保障,個人私隱問題也成疑慮。但 Rogoff 指,只要日常付款程序沒大影響,問題應能解決。而且,美元通行世界各地,且能說取締就取締?

的確,在管治失效、局勢動蕩的地區,美元是信心的保證,如在俄羅斯,拿著一大箱 $100 美元現金買樓的情況並非奇事,但是,時移勢易,美元的力量驟減,如今超過一半美元已回流本土。若果美國勇於嘗試,踏出新一步,各先進國家也會尾隨潮流,減用現金——頓時間,包括俄國軍閥、墨西哥毒梟、跨國人口販子在內的全球罪惡產業鏈,即會大受打擊。

常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紙幣被禁後,私人企業總會尋覓新技巧犯法。雖然如此,但 Rogoff 有信心,只要政府著手防止銀行和零售業界鑽漏洞,其他交易模式將無法取代現金在犯罪上的地位;其他交易模式的成本也會使犯罪愈趨困難。

在科技發展成熟,網上購物漸成主流的今天,淘汰紙幣絕非天馬行空。單是 Rogoff 那套奪回消失稅項、打擊罪案的理據,就足以說服政府與時並進,大幅改革。但執行與否,就看從政者的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