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居之:鴿子也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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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圖片來源:路透社

政權犯錯所帶來的損失往往由整個族群承受,因此由誰擔當領袖是千古不變的重要命題,不論地域甚至物種。而在弱肉強食的原始生態,求生本能讓鴿群選擇了最合適的管治制度——有能者居之。

在過往的研究中,人們發現在鴿子社群擔大旗的,永遠是行動最迅速而非最有能力的鴿子。但牛津大學最新的研究指,即使能捷足先登首領之位,在集體飛行中為鴿群提供錯誤訊息的首領,最終都會被取而代之。牛津大學動物學系的博士生 Isobel Watts 表示:「過往針對信鴿的研究已發現鴿群中存在能決定導航權的階級制度,一隻鴿子能包攬決策權,這次我們的目標是研究低層鴿子的影響力。」他們首先使用「clock-shifting」手法干擾部分鴿子的方向感(即暫時把鴿子關在沒有自然光的房間,過程中逆自然時間的規律調節光暗,擾亂鴿子的生理時鐘;如此,當鴿子重投大自然,牠便不再以太陽真實位置定位飛行,而是以根據生理時鐘所預測的太陽位置飛行),用意是降低首領的「管治質素」,並觀察低層鴿子的反應。

Durban Beachfront and pigeons實驗在牛津郡進行,對象包括 8 個受 GPS 追蹤的鴿群。實驗結果發現,當整個鴿群的方向感都曾受研究人員干擾,牠們會集體偏離歸家的航道;但若只有首領曾受干擾而令導航系統出現偏差的話,鴿群仍然能保持正確航道沒有飛入歧途,因為首領會失去話事權,從領頭位置跌落「平民階級」,大多數時間都被其他鴿子主導航程。

不過 Watts 指:「現階段我們仍未明確知道機制是如何運作。也許是被誤導的首領開始質疑個人能力而選擇跟從他者的意見,也可能是鴿群發現首領不濟事而奪取話事權。」究竟是自發「禪讓」還是真政變,仍是未知之數,最重要的是,禽類如鴿尚且懂得因事制宜,避免群體受苦,領袖英明與否的重要性,人類又豈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