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近期恐襲頻生,內政部長 Thomas de Maizière 談及搗破最近三宗恐襲計劃,表示個別兇手背後受到「遙距控制」。所謂遙控,即是 ISIS 一類恐怖組織毋須親自殺到,僅利用互聯網指示信徒發動襲擊,包括近日遊德港人火車遇襲事件,兇手都有與 ISIS 網上聯絡的紀錄。那麼 ISIS 是如何指示信徒犯案?
7 月 18 日,德國南部維爾茨堡(Würzburg)一列火車發生恐襲, 17 歲阿富汗裔難民 Riaz Khan Ahmadzai 以斧頭和刀隨機傷人,最少 5 人受傷,包括 4 名重傷港人。據南德意志報近日披露多宗恐襲兇手與疑似 ISIS 分子的網上對話,兇手犯案絕非完全自發,而是有人唆擺。節譯對話如下:
7 月 18 日火車斧頭傷人
疑似 ISIS:你要甚麼武器殺人?
Riaz A.:斧頭和刀準備好了。
疑似 ISIS:你不覺得有車會更好嗎?
Riaz A.:我不會駕駛。
疑似 ISIS:你應該去學。
Riaz A.:學車需要時間。
疑似 ISIS:但傷亡會更大。
Riaz A.:我今晚就想上天堂。
7 月 18 日 6 點半左右,兩人再度聯絡。
Riaz A.:我傳了一段片給你,我今晚就在德國用斧頭發動攻擊。
Riaz A. 所傳片段自稱 ISIS 聖戰士,「我會用刀殺你,用斧頭將你們斬首。真主偉大。」
疑似 ISIS:不要用刀,要用斧頭。如果你發動襲擊,伊斯蘭國會代你承認責任。
Riaz A.:我正傳片段給你。
疑似 ISIS:盡快小心行事。
Riaz A.:為我成為烈士祈禱。我在等待火車。
Riaz A. 上了火車,最後再傳一段訊息。
Riaz A.:我要開始了。
疑似 ISIS:天堂等著你。
不久,Riaz A. 重創多名火車乘客,在逃走時被特種部隊擊斃。
7 月 24 日自殺式爆炸案
7 月 24 日,南德一間酒吧外發生爆炸,元兇是 27 歲敍利亞難民 Mohammed Daleel。親人據悉在敍利亞喪生,他在保加利亞尋求庇護,後來聲稱受到虐待,2014 年輾轉來到德國安斯巴赫(Ansbach),由難民工作者照顧,不過庇護申請被拒。他曾兩度自殺。
Mohammed D. 亦與疑似 ISIS 導師聯絡,後者唆使他發動恐襲。Mohammed D. 傳了一張安斯巴赫音樂節會場的照片給對方,計劃在當地施襲。
Mohammed D.:這裡將會人頭湧湧。
疑似 ISIS:殺光他們,要他們橫屍遍野。
7 月 24 日襲擊當晚,兩人再度接觸。
Mohammed D.:派對完了,那裡有個門房。
疑似 ISIS:衝入人群,下手吧。
Mohammed D.:為我祈禱。你根本不知道我要面對甚麼。
疑似 ISIS:別理派對了,行入餐廳吧。你究竟有甚麼問題?即使只有兩個人我也會下手的。相信真主,入餐廳吧。
Mohammed D. 走近酒吧時,炸彈突然誤爆,當場死亡,並有 15 人受傷。警方後來搜查 Mohammed D. 的住所,在他的手機和電腦發現涉及極端伊斯蘭教派薩拉菲主義的暴力片段,以及大量有關製造炸彈的資訊。他在片段中自稱效忠 ISIS 頭目巴格達迪,ISIS 則聲稱他是經驗老到的「士兵」。
雖說歐美恐襲有「本地化」趨勢,愈來愈多受激進化影響的「同胞」自發投效恐怖組織,危機防不勝防,但孤狼不孤,「外部勢力」確實存在,若能追查勾結證據,或可防範一二。例如意大利反恐小組一旦截聽到危險對話,即時逮捕相關人士審問,假如自認聖戰人士,就翻查是否擁有犯罪紀錄而入罪;如遇移民偽造護照,就算有公民身份亦遞解出境。當國內嫌疑對象大幅減少,警方就能實行 24 小時人釘人的監視策略。一直以來,意大利的反恐政策行之有效;德國呼籲民眾囤糧防備,或是法國種種反恐措施,甚至歐盟的訊息共享政策,似乎都力有未「逮」,或者是時候向地中海反恐大國借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