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跟台灣相似之處,不止於兩者均受中國欺壓,更及文化品味:兩地的民眾同樣熱愛日本文化。但是,比起港人,台灣人對日本的愛更有過之而無不及;若要出國旅遊,3 分 1 台灣人首選日本,去年訪日人次高達 380 萬:而且,日本的「卡哇伊文化」,亦早已深植台灣。身在台灣,無論是火車、飛機,還是機場育嬰室,處處都可見到 Hello Kitty 的影蹤,究竟這反映出甚麼現象?
若數日本「卡哇伊」文化的象徵,第一想起的,必定是歷久不衰的 Hello Kitty,意想不到的是,它亦融入成台灣文化的一部分。除了文首提到以 Hello Kitty 為主題的交通工具,台北更開了全球首家 Hello Kitty 火鍋店,內裡幾乎所有餐具和食物,都有 Hello Kitty 圖案。而且,夜市店舖亦有售賣各式各樣的 Hello Kitty 套裝、內衣褲。凡所應有,無所不有。
月前,國際財經雜誌「經濟學人」評論,台灣對 Hello Kitty 接近瘋狂的熱愛,不單只是消費主義,更關乎身份。評論指出,Hello Kitty 意外地成為了台灣人的身份認同象徵,因台灣人在擁抱 Hello Kitty 的同時,亦是在擁抱日本的「卡哇伊」文化。而這種表現,正是台灣人透過向前殖民者日本表忠,將自己與中國區分的方法。
「經濟學人」以 Hello Kitty 火車車身的圖案裝飾為據,解讀當中隱含的台灣身份政治。Hello Kitty 主題列車共有 8 卡,每卡圖案各有不同,展示了 Hello Kitty 在台灣及 7 大洲的旅遊的情景。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台灣的 Hello Kitty 在 101 大樓下飲珍珠奶茶,中國的則是到訪長城,與熊貓玩樂;台灣獨佔一卡車,中國卻與台灣分開,與其他亞洲國家同佔另一卡。
台灣對 Hello Kitty 的熱愛,始於 1999 年在麥當勞在台送出主題玩具開始。當年推出共 50 萬件玩具,以短短 4 小時就被「掃走」。同年,中華電訊以短短 5 分鐘,就賣出 5 萬張 Hello Kitty 電話卡。10 多年來,日本「卡哇伊」文化對台灣的影響有增不減,不限於 Hello Kitty 商品,近年更蔓延至政治領域。
就像早前擊敗統派國民黨、勝出總統大選的獨派民進黨,在競選期間釋出配上台語歌詞、日系風格的「3D 小英」動畫,結果大受歡迎。由此可見,台灣不只推崇日本文化,更懂得吸納並轉化成自己的創作。現在,透過借用 Hello Kitty 及日本文化,台灣人巧妙的以「比日本人更精於做日本人」的方法,讓台灣人進一步確立台灣人身份。
或許是日本人接收到台灣的愛?今年,他們也視台灣為海外旅遊的安心首選,而香港,只得第 6。結果不難理解,台灣人努力學習日本美感之際,香港卻在主動放棄獨特的華英混雜身份特色,像灣仔「囍歡里」等地,發展逐漸靠攏核突中國 Style,如此,又怎能吸引海外旅客來港呢?
- 3D 小英,萌度十足,可媲美日本卡哇伊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