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黑客不攻美帝,轉戰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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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美帝發動網絡攻擊,一度被視為中國黑客的「天職」,特別是矽谷的科技公司,更堪稱頭號標靶。但如今局勢變了,這些黑客也都變了。

網絡保安公司 Crowdstrike 專門追查網絡入侵活動,據該公司觀察所得,由中國政府撐腰、針對美國企業的商業黑客活動,在過去 13 個月內大跌 90%。多個美國情報機關亦錄得同樣的跌勢。Crowdstrike 的合辦人 Dmitri Alperovitch 形容,中國的轉變是「30 年來在這範疇上取得的最大成果」,但他認為這與網絡操作無關,純粹歸功於「制裁及經濟打擊的威脅」。

美國曾多番指控中國入侵美國企業的電腦系統,竊取知識產權,但一直未見成效。奧巴馬受壓多年,終於將事件升級,在 2014 年以網絡間諜罪,起訴 5 名中國解放軍軍官,而在去年 9 月,習近平訪美之前,奧巴馬再呼籲中國停止網絡間諜活動,有報道更形容他在言詞之間,暗示或會採取經濟制裁

最終,習奧二人簽署協議,同意不會支持或參與網絡經濟間諜活動,包括竊取知識產權的行動。分析認為,自此之後中國發動的經濟間諜活動大幅下降,反映協議成效顯著,而此經驗能讓美府借鑒,用以應對來自俄羅斯日益猛烈的網絡攻擊。但另一網絡保安公司 FireEye 質疑協議的作用。

該公司的情報部門 iSight 在 6 月發表的研究指出,其實早於協議簽署前 1 年,中方已經開始收歛。「自 2014 年中,我們錄得中國的黑客組織對美國及其他 25 國組織的網絡攻擊,在整體有所下降。這些轉變,正好符合中國現時的軍政改革、中國網絡活動的廣泛曝光,以及美府前所未有的行動。」那麼,這批「為朝廷效力」的黑客們,如今都在忙甚麼?

Dmitri Alperovitch 就指出,現時這些黑客的攻擊目標,從境外的敵對勢力,改為國內的貪腐之徒。「我們發現,(由中國政府發動)針對中國企業的境內入侵大幅增加,配合當局的打貪行動。」而另一個新的攻擊對象,則是「聯手反美」的俄羅斯。「從我們的統計可見,中國對俄羅斯發動的網絡攻擊,正有飆升之勢。他們將俄國在防衛方面的技術統統偷去。」

戰場之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現實如是,虛擬如是。中美答應在網絡上彼此尊重,不過僅限於商業方面,至於國防機密,兩國的情報機關從未停止竊取,日後也定會持續。中俄之間,同樣是敵是友,抗美時站在同一陣線,背後也不過是互相防備。隨著黑客技術的進步,預料今後的網絡世界,將會上演更激烈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