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習總打貪注定失敗,腐敗必致中共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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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與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均以「打貪」為綱。 圖片來源:路透社

習近平上台後,擺出一副強人姿態,以「反貪腐」為綱,接連拘捕周永康、薄熙來等人,進一步加強對內控制。表面看來,習總正在挽救中共,助平民安居樂業,然而,根據美國加洲學者裴敏欣在其著作「中國的權貴資本主義:政權衰敗的動態」(China’s Crony Capitalism: The Dynamics of Regime Decay)指出,習總的打貪行動注定失敗,腐敗必致中共衰落。

習總打貪注定失敗

在距今 27 年的 1989 年 5 月 18 日,跟隨東歐巨變,中共也曾有過倒台的危機。當時,學潮民運席捲全國,至少 600 萬人在 132 個城市遊行,支持中國民主化,可是,中共堅拒妥協,反派軍警鎮壓,結果釀成「六四事件」。為彌補慘劇帶來的全國信心危機,鄧小平等元老決定推行進一步鬆綁經濟。然而,在「具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大原則底下,中國從來沒有正式推動過財產私有化,種下全國官員無官不貪的禍根。

現於加州 Claremont McKenna 學院擔任政府學教授的裴敏欣在「中國的權貴資本主義」中講解「全國腐敗」的起源:中國將財產控制權(rights of control)下放,卻不釐清財產所有權(rights of ownership)的做法,使官僚權貴能巧取豪奪,搾盡社會財富。當財產控制權與所有權分割,後者定義模糊不清,誰掌有控制權,誰就能攫取暴利。

裴敏欣解釋,在中國,貪腐並非經濟增長的副產品,而是中共統治策略的成果。黨國合一體制讓權貴擁有土地財產控制權,貪腐隨之盤根錯節於整個官僚系統,形成「權貴資本主義」。雖然中共深知日益膨脹的貪腐會動搖政權威信,然而,裴敏欣認為,中共已無計可施,這全因從 89 年起,「權貴資本主義」已成政權的獨裁根基 —— 現時習近平的反貪整風行動,只會加深了民眾對貪腐的憎惡,最終加速中共統治精英的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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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中國的權貴資本主義:政權衰敗的動態」(China’s Crony Capitalism: The Dynamics of Regime Decay

作者:裴敏欣(MINXIN PEI)

出版:哈佛大學出版社(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腐敗必致中共衰落

裴敏欣提出,按當前情況發展,「一黨專政」必會衰落。長久以來,中共牢牢掌握全國過半財產權利,為了這些特權,官僚權貴會願意不惜一切,阻擋任何改革意圖。若果中共只有經濟改革,沒有政治改革,既得利益者只會重蹈覆轍,以列寧式的粗暴手法保護利益。

在現行體制下,中國的所謂「打貪」沒效,主因是權力不得制衡,官位愈高者,愈難控制,像年前被捕的周永康就是一例。權力失控的現象,以房地產業、礦業、國有企業重組等界別尤其嚴重。上樑不正下樑歪,貪腐由上而下的廣遍各省各市,無孔不入。只有較大競爭的行業,如零售和高科技產業等界別,財產權才不致於全落在權貴手中。

同時,因中國行政權力過度散落,地方黨員手握大權,商人務求簽得合約、取得土地使用權,唯有賄賂「疏通關係」。裴敏欣分析,中央監管過於寬鬆,地方官便藉公共發展,謀取私利,甚至連官員的升遷委任都「有價有市」。舉國上下,有一官半職都已涉足於貪腐之中,體制徹底腐朽。由黨一手包辦檢控審判的「反貪腐」行動,極其量只是治標,無法治本。縱使習近平明白貪腐是「黨當前面臨的最大威脅」,但他堅拒政治改革,只會任由問題繼續侵蝕中共的統治。

講到尾,中共何時倒台?受「紐約時報」專訪時,裴敏欣說,依中國目前的發展,到 2030 年,中共已很難再維持專制政權。「歷史上,源於意識形態的衰退及統治精英的腐敗,無任何專制政權能捱過 74 年。到了 2030 年,中共已掌權 81 年。」中共會如裴所說般分裂,還是突破歷史限制,成為例外?今天舉行的六中全會,又會否有甚麼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