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藥註定是女性專用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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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避孕,撇除子宮環等叫人望而生畏的方法,最常採用的便是避孕套或避孕藥,然而避孕套多意外,避孕藥可靠但副作用磨人。避孕無異等價交換,以往找數的都是女方,最近有美國臨床研究證明,竟有男性避孕針藥同樣能有效避孕,當人們以為翹首以盼的男性避孕藥時代終於來臨,卻發現實驗原來已因新藥副作用「嚴重」被叫停。

研究中的男性用注射性避孕激素成效理想,通過減少精子數目,96% 有效避孕,超過 80% 實驗對象表示願意繼續使用。可惜與此同時,研究發現 4.7% 男性因而情緒不穩,3% 出現抑鬱徵狀,因「風險比好處大」,新藥實驗被迫煞停。

研發新藥,副作用可免則免,但以上被視為不可接受的副作用,對女性來說則見怪不怪。例如低激素避孕藥 Minastrin 24 FE,服後可引致頭痛、噁心、陰道炎、胸痛、暗瘡、情緒波動、體重增加;又例如陰道避孕環 NuvaRing 會刺激陰道組織、引致頭痛、反胃、嘔吐、體重增加、經痛、腹痛、暗瘡、性慾降低;宮內避孕器 Mirena 會造成盤骨和腹部疼痛、卵巢囊腫、頭痛、偏頭痛、情緒低落,少數嚴重者會有敗血症及子宮穿孔……然而這些都是受醫學界及政府認可的避孕措施,即使事實證明後患無窮。美國醫學會精神病學期刊最近一項研究指,服用避孕藥令女性傾向需要處方抗抑鬱藥物,反映現存避孕藥的潛在副作用。避孕藥很可能是以犧牲精神健康換來生育自由的魔鬼交易。

第一代避孕藥 Enovid。圖片來源:Wikicommon
第一代避孕藥 Enovid。圖片來源:Wikicommon

這次公佈的研究成果和實驗中止都引起軒然大波。人們一方面為新藥雀躍,另一方面又為男性「受不起」避孕副作用而憤憤不平。控制生育的重責似乎一直壓在女性頭上。避孕套因失敗率高而且「引起不便」,令女性避孕藥成為首選,再來便是子宮環、陰道環這些施加於女方的避孕法。再說萬一避孕失敗,不論孩子去留,首當其衝的都是女方。初代避孕藥 Enovid 在 1950 年代的研發階段時,3 個試藥女性在實驗期間死亡,其他副作用也強烈得連負責人都反對使用,結果美國製藥公司 G.D. Searle & Co. 堅持生產新藥。但正正是這出格的一步令女性薪酬在 1960 年代開始上升,女性大學入學率飆升至歷史新高,而且使晉身高技術行業的女性在 1970 年至 1990 年間增加超過 30%。意外生育足以擾亂人生規劃,避孕對女性的必要性使她們不惜副作用服藥。

事實上,Enovid 在研究階段時曾用於男性,只是因副作用難以接受,加上被發現會引致睪丸萎縮而被擱置。事到如今,推出男性避孕藥的急切性自不如當年。男性避孕藥研究起步遲,加上現代醫學對(男性)藥品副作用錙銖必較,離新藥面世恐怕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