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香港小朋友要學連非洲小朋友也未必識的非洲鼓,「Life planning」本無大礙 ,計劃一下人生,想想有甚麼目標和夢想,然後努力去實現。只是在香港落地變成學童的「生涯規劃」就出事了,小朋友的生涯由父母來規劃,生涯即是活生生的「捱」。看不過眼的人便開始拿外國的教育制度來指手劃腳,外國的月亮真的是特別圓嗎?至少美國作家 Sara Zaske 也是這樣認為。
Sara Zaske 曾在德國柏林居住過 6 年半,在「時代」雜誌網站設有專欄分享育兒心得,她的新書 Achtung Baby: How to Parent Like a German 即將出版,目的是讓美國的父母可以參考德式育兒方法,養育出獨立強壯的小孩。德國一向給人的印象是嚴謹認真,但當初 Zaske 一家來到柏林異地,即使是身為美國人,也從德國父母身上感受讓她大開眼界的自由。在遊樂場上,一邊是小孩在 6 米高的設施上攀爬,地下只是沙池,另一邊是各父母聚在一起休閒地喝咖啡談天,可謂是在「自由放養」小朋友。除此以外,柏林父母還有甚麼讓人驚奇的育兒法呢?
不鼓勵讀書
柏林的幼稚園並不強調學業,甚至連老師和家長都不鼓勵 Zaske 讓小孩過早開始讀書,幼稚園就是遊戲玩樂和認識朋友的地方,即使上到了一年級,學業也不是重點,學校每日會提供半日的課外小息。然而,德國 15 歲學童在 2015 年國際學生能力評估計劃(PISA)的平均得分,科學、閱讀與數學能力都要比較緊張學業的美國要高。(遺憾的是比許多亞洲地區國家要低,如新加坡、日本、台灣、香港、中國內地等,他們大可繼續以之作為催谷課業的理由)。所謂不鼓勵讀書,其實是不急於求成,不催谷學業並沒有妨礙德國成科研與文教大國。
鼓勵兒童玩火
很多父母為了保護孩子,讓他們不准做這做那,玩火也理所當然不准許。不過 Zaske 的孩子就讀的學校卻設有玩火工作坊。工作坊是由藝術家 Kain Karawahn 設計,1987 年他嘗試過在柏林圍牆外放火,作為表達自由的藝術創作。現時他積極推動這種工作坊,訓練超過 2 千名教師,及得到消防局、保險公司等方面協助。
有時父母愈禁止小朋友做某件事,他們就對那件事愈好奇,一有機會他們就會瞞著父母試做,意外便可能因此而來。防範於未「燃」,還不讓他們具備安全處理火種的能力。
以派對慶祝開學
德國人一生中有三個重要時刻:Einschulung(註冊入讀一年級)、Jugendweihe(成為年輕的成人)以及結婚。而在柏林,Einschulung 則是要大肆慶祝的事。小朋友會拿著一個大型的禮物筒,裡面裝著鉛筆、糖果、或手錶等禮物,以慶祝入讀一年級,此外還會與家人和其他朋友一同開派對。Einschulung 象徵著人生踏入一個重大階段,希望日後能快樂學習。Jugendweihe 則指子女踏入 14 歲,同樣會有類似的儀式和派對,以標示著他們人生又進入了另一階段。
每天帶小朋友外出
學校從小就推廣戶外活動的價值, 德語「Kindergarten」便包括了「garten」(花園)。於柏林便有無數的遊樂場。Zaske 聽當地的朋友說過:「這裡無所謂的壞天氣,只有不適合的服裝。」無論天氣多冷或多陰沉,都可以帶小朋友出外到公園遊玩。
也許所謂的德式教育其實並沒有甚麼過人之處,只是讓小朋友做本份的事,遊戲時遊戲,學習時學習,多親近自然,在風霜中成長變得堅強獨立。從射精前到起跑線,也許有人成功讓子女贏了香港的教育遊戲,但讓他們飽受殘酷的壓力,不幸的時候,可毀了他們的童年,甚至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