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德國超市,賣「過期」食物,定價超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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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香蕉要多彎才算是合格?這問題似乎無聊,但隨便問一個歐洲人,他們聽到都會笑而不語。據說歐盟曾經有條例管制香蕉的形狀,縱然大抵從沒人嚴格執行過有關條例,卻反映了現今社會如何著迷於一致性完美。儘管歐盟不再理會香蕉的彎度,但超級市場卻依舊在意蔬果的外表,體積過大或過小的蔬果一律被拒,只有那些形狀均勻色彩鮮艷的水果薯仔才能躺在貨架上,以齊整乾淨的姿態來吸引購買者。但農夫怎能夠在種植的過程中確保收成品都合乎規格?答案是他們無法確保,於是這些形狀大小不合群的蔬果,就直接送到垃圾場處。

科隆上月出現了一家打著售賣「被丟棄日用品」旗號的小店,名叫「THE GOOD FOOD」,也是德國第一家同類型的店鋪。店面不大,門口的右邊放著鮮麗小巧的甘筍與薯仔,還有曲奇餅、麵包、椰油之類的產品。曲奇餅上寫著「此日期前食用最佳:10.2016」,原來店舖不但售賣形狀不完美的蔬果,也賣過了建議食用日期的產品。一位客人手裡拿著幾包曲奇餅說:「過不過期不是看著日期就算,你要開出來聞一聞才能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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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上的德文,意思是「過期」和「好味」。
科隆市頒出的環境保護獎
科隆市頒出的環境保護獎

「THE GOOD FOOD」主創辦人 Nicole 一直忙著,向客人解釋產品來源,偶而外頭有街坊經過她又忙著打招呼,一位太太拿著一大把甘筍和一籮筐薯仔,然後遞上五歐元。

「太多了。」Nicole 笑著說。

太太也笑了,從口袋拿出幾個硬幣付款。

這裡的產品都是由客人定價,很多客人也許不習慣這種自由,付款時大都顯得不確定,所以當他們付得太多時,Nicole 都會直接提醒他們。

「THE GOOD FOOD」其實早在 2014 年成立,之前以 Pop Up Store 性質運作,直至上月才終於開了第一家店。問 Nicole 為何開立小店,她卻說是受到農夫們所啟發:「我們的貨品都自科隆周邊地區的農田,一開始先由相熟農夫提議,我們再商討,現在也陸續有新的農夫們加入。」可以想像的是,店舖來貨種類也不穩,加上客人太多,貨物轉眼就快賣光了。單憑 Nicole 一人當然無法維持物流、溝通、零售等工作,現時「THE GOOD FOOD」團隊約有十位活躍成員,卻沒有一位是正式員工,例如 Nicole 自己另有一份關於環境保護的工作,商店的日常開支因此也並不多,主要是租金,由於客人眾多,財政上亦暫時沒遇到太大的困難。

其實香港也有一家「綠惜超級市場」,與「THE GOOD FOOD」相近,值得讀者們留意,他們主要售賣過了「最佳食用日期」的產品,不但減少浪費,也希望能幫助基層。「THE GOOD FOOD」的網站並無強調要藉著這超市幫助基層,商店開在科隆的 Erhenfeld,該區以創意設計聞名,隨處可見活潑鮮艷的大型 Graffiti,長街上有許多酒吧與小餐廳,亦是許多大學生的聚居處,客源甚廣,Nicole 說:「我們的客人都很好,其中不單有學生,也有很多家庭,主要介乎 25 至 35 歲吧。但其實甚麼不同的客人也有。」也有當地餐廳會因應他們有甚麼產品,才決定菜單,「THE GOOD FOOD」未來也可能計劃申請售賣牛奶、肉類等更多產品的牌照,Nicole 樂見將來有更多同類型的店舖出現:「不管是我們或是別人開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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