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審查」造假 中國論文被撤回數居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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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Matt Buck / Flickr
圖片來源:Matt Buck / Flickr

科學期刊及論文接連爆出造假醜聞,令科學研究信譽成疑。上月底科學期刊「腫瘤生物學」宣布撤回 107 篇集體造假的中國論文,也引起對中國學者信用的關注。專門報道論文被撤情況的「Retraction Watch」翻查舊帳,2012 年至 2016 年期間,發現中國論文因同行審查環節造假被撤數居冠全球,遙遙領先其他國家。

根據記錄,中國學者的論文多年來不乏因虛報實驗數據剽竊研究偽造同行審查,而被撤回收場的事例,當中尤以在同行審查環節作怪為多。期刊的同行審查制度原來的用意,是通過讓同領域專家過目論文並提出意見,確保論文合理可信。由於部分科學期刊會允許論文作者自行推舉合適的專家審查論文,讓有心作假者有機可乘。以「腫瘤生物學」撤文事件為例,涉事的論文作者先向期刊推薦有名望的專家,並附以虛假聯絡電郵,其後通過假電郵假冒專家名義提交同行審查意見,以便自己撰寫的論文順利刊登於期刊。

據「Retraction Watch」統計,在 2012 至 2016 年間,共有 498 篇論文因同行審查問題遭撤回,當中有 276 篇就出自中國學者之手,佔總數一半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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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traction Watch」曾被英國醫學期刊前主編 Richard Smith 讚揚為「近年最佳科學革新之一」,由紐約大學卡特新聞所的科學作家 Ivan Oransky 「胃腸病學與內腔鏡術新聞」編輯 Adam Marcus 於 2010 年創立,密切追蹤科學及醫學論文造假問題,Oransky 指:「我們一直有監察各個數據庫,我相信我們網站已記錄絕大部分同行審查造假的論文。」

中國論文造假數高企,似乎不能完全歸咎於科學論文總發表數。根據 Nature Index(一整合共計 68 間高質素科學期刊發表的論文數據庫)的資料,儘管中國屬論文發表五大國,其發表數其實少排首位的美國近 3 倍,而美國過去 5 年因同行審查問題遭撤回的論文數只有 1 篇;其他發表數與中國相近的國家,如德國和英國也只有 1 篇撤回記錄,發表數排名第 5 的日本,論文撤回數更為 0。

不過分析也指出,問題與近年中國學者刊登論文數暴升脫不了關係,統計顯示,中國論文數目從 2012 年的 6,587 篇增加至去年的 9,721 篇,這些論文多倚賴第三者(或公司)幫忙翻譯、修改論文格式、提交論文,外判趨勢讓中間人產生乘制度之便造假的念頭。Oransky 指:「大部分日本科學家都能書寫流暢英文,即使不諳英語者都能獲所屬大學的翻譯服務,無需像中國學者般尋求不擇手段的第三者公司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