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難民夢,失業掙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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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哥廷根縣 Friedland 難民營,於 2016 年同時收容約 3 千名難民。 圖片來源:路透社

德國政府預計,未來 5 年將有 4 分之 3 的德國難民仍處於失業狀態。負責移民及難民融合事務的委員長 Aydan Özoğuz 向金融時報透露,只有 25%-33% 的新移民,在未來 5 年能進入勞動市場,有些更需 10 年時間以上。

這對於默克爾尋求連任總理或構成一定障礙。默克爾於 2015 年大開德國中門,慷慨收容中東難民,至今接收了逾 130 萬名難民。反移民右翼政黨「另類選擇」(Alternative for Germany,簡稱 AfD)在 16 個州議會中,12 個州擁有代表席位。雖然 AfD 在民調支持度近月稍為下滑,但預期在下次德國聯邦議院選舉中能首次獲得席位,進佔聯邦議會。

收容難民固然需要大愛,但德國政府亦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因應德國出生率低下,東德人口更將銳減,接收年輕力壯的難民和移民,將能補充德國未來短缺的勞動力,舒緩人口老化危機。汽車生產商丹拿(Daimler)總裁 Dieter Zetsche 曾表示,難民將奠下下一次的「德國經濟奇跡」。

可惜宏願未如人願,至少以目前狀況來看,現實是新移民大多缺乏學歷、技術資歷及語言能力,難以就業。Özoğuz 認為大家對難民的看法已經不同,因為最初的敍利亞難民多是醫生和工程師等專業人士,但後來的「很多很多是缺乏技能」。

德國聯邦就業局轄下調查機構的數據顯示,只有 45% 的敍利亞難民具有高中或以上的學歷,23% 具有大學學歷。統計數據亦顯示,難民就業率只有 17%,目前仍有 48 萬名難民正在找工作,相比起去年 7 月的 32 萬,人數增加了足足 50%。然而,正式記錄為失業的只有 17.9 萬人,即他們不但沒有工作,也未有就讀任何的語文或培訓課程,這類人數相比去年 7 月亦增加了 27%。

德國 Ifo 經濟調查機構的研究則顯示,22% 的公司在過去一年曾聘用過難民,相比起 2015 年底的 7 %,可謂有所進步。不過,聘請職位大多屬於實習、支援員工或學徒,只有 8% 職位是熟練或具技術的員工。

德國比日本更早出現低生育率,以往依賴的歐洲移民來源國,如鄰國波蘭近年也需面對低生育率情況。

Özoğuz 指出,過往德國政府會盡快安排新移民和難民到不需使用德語的工作環境就職,但久而久之他們仍然不諳德語。因此,為免重蹈覆轍,德國政府目前並不以立即提升難民就業率為目標,而是希望保證他們能學習德語及有機會接受培訓,裝備他們以投身高技術工業。不過,據聯邦就業局統計,只有 6,500 名難民能入讀工作訓練課程,同時有 1.2 萬人曾經申請卻未有獲得名額。

Özoğuz 表示,當局已加快收容所的審批程序,移民無需經年累月苦候結果,亦加快承認外國的專業資格,讓難民就順利在德國找到工作。Ifo 的調查顯示,45% 的受訪公司表示員工的居民身份是最大的招聘障礙,36% 公司則表明收容程序過長。

在審視統計數據後,Özoğuz 依然認為不應只視難民為經濟資源:「我們收容難民的準則並非根據其技能,而是幫助逃避戰亂和政治迫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