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瑞典:少了現金,罪案反而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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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瑞典銀行劫匪成了一個夕陽工作,8 年前瑞典全國有 110 宗銀行搶劫案,2016 年卻只有 2 宗。此類罪案大跌,皆因該流行國電子貨幣,衝入銀行往往只能空手回,但是否代表罪案會從此減少?不,只是更「多元化」、更加「無所不用其極」。

擺脫現金的國家

在貨幣轉變上,瑞典一直走在最前。早在 1661 年,瑞典就是第一個印紙幣的歐洲國家,而在幾個世紀以後,她更可能成為第一個擺脫現金的國家。儘管政府仍在印製瑞典克朗,但 3 分之 2 的瑞典人認為自己可以不用鈔票和硬幣生活。根據瑞典央行數據,2015 年瑞典所有支付貨幣的價值幾乎不到瑞典央行的 2%,銀行預計「現金將能持續到 2030 年左右」,現時已不到一半瑞典銀行仍保有現金。讀卡器和手機支付應用程式在該地成為主流:瑞典的巴士已不接受現金,不少街頭小販亦如是。

賊人喜歡的還是實物

虛擬貸幣令生活更方便,但卻不利於劫匪和扒手。瑞典賊人開始犯下非比尋常的罪行,以「有價有市」的電子產品為目標,匪徒駕車駛到貨車後面,爬上車尾破門盜取蘋果產品。多部貨車遭襲擊後,瑞典郵政局(PostNord)為貨車安裝攝像鏡頭,在瑞典西南部的 Vara 和 Alingsås 之間的道路上運送蘋果產品,引誘強盜搶劫並將之逮捕。安全和賠償部門主任 Alexis Larsson 說:「現在犯罪分子對高價商品更感興趣,這種趨勢可能會隨著現金減少而增加。

  • 犯人全程關著車尾燈極速犯案,被形容為「狂野時速」式劫案。

警察要應付瑞典城市的爆竊案和幫派暴力事件而疲於奔命,這成為其他賊人的啟示。在斯德哥爾摩市中心,打碎櫥窗玻璃搶劫的行動近年尤為猖獗。去年年頭,賊人以一輛建築車輛撞向位於 Norrmalm 區的 Chanel 店,但因無法撞爛店面的防護欄,賊人最終放棄。5 個月後,又有歹徒開著一輛汽車穿過附近一家豪華百貨公司的入口,據報歹徒劫去大量物品。

由於瑞典的紙幣供應持續減少,罪犯亦熱衷於黑市交易。此一市場以往被爬行動物和蘭花盜賊所壟斷,近 10 年來,涉及受保護物種的罪案則達到高峰,被稱為「北方幽靈(phantom of the north)」的烏林鴞,現在黑市價格為 100 萬克朗(約 91 萬港元)。

電子貨幣的利弊

襲擊、搶劫、欺詐等牽涉人身侵害的犯罪活動也在增加。瑞典國家預防犯罪委員會發現,在 2016 年,國內有 15.6% 的公民遭遇至少一種相關罪行,這是自理事會 10 年前發起年度犯罪調查以來最高的比例。據「衛報」報道,瑞典電子欺詐的增長速度尤其快,在過去的 10 年間增加一倍多。

隨著紙幣資金的減少,不同類型的犯罪活動也隨之興起。網絡詐騙尤其受盜賊歡迎,範圍從單調的網絡釣魚,例如使用電子郵件獲取如銀行密碼等有價值的信息,以至挖礦劫持(cryptojacking),透過黑客方式使用他人電腦挖掘虛擬貨幣。不過,雖然無現金可能會激發更多的罪行,但還是有其「好處」。研究指,當人與金錢的心理距離(psychological distance)擴大,偷竊的意欲會隨之增加,使犯罪的行為變得更可預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