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能有多吸引？問芬蘭人便知

芬蘭教育暨文化部在 2016 年公佈的統計數字顯示，總人口 550 萬中有約 200 萬人曾到圖書館借書，借書次數近 6,800 萬，就連英國駐芬蘭大使也認為，芬蘭是屬於讀者的國家。縱使國內已經有超過 730 間圖書館，赫爾辛基市議會仍批准斥資 9,800 萬歐元，建造赫爾辛基頌歌中央圖書館（Library Oodi），人們對此浩大工程亦沒有太多反對，甚至非常期待。在芬蘭人眼中，圖書館地位有多崇高？

在圖書館建築方面，芬蘭頗有心得。威尼斯建築雙年展 2018 以「自由空間（Freespace）」為主題，而芬蘭館的展覽「Mind Building」就是展出自己富有書卷氣息的圖書館建築。展館負責人 Hanna Harris 同時是 ArchInfo Finland 的主席，她一直思考圖書館作為芬蘭文化一環的角色：「教育向來是芬蘭文化的重心，而圖書館從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在芬蘭人的生活裡，共同學習和積極的公民參與是核心。」

雖說芬蘭自身的文化促進了圖書館的使用率，但圖書館建築又起了甚麼作用？在這氣候極端的地方，圖書館不只是學習、借還書的地方，更是社交場所。芬蘭館展覽的策展人 Anni Vartola 指：「因為我們的氣候環境惡劣，圖書館便成為終極的免費室內公共空間。」營造一個令人愉快的空間，能幫助圖書館達到此一目的。Vartola 認為，要令普通上班族都會進去看報讀書、認識世界，圖書館的建築必須更具吸引力。

在 2016 年，芬蘭政府明言圖書館是宣揚民主、公民參與和言論自由的空間，每個人都應該有相同機會，得到以不同形式展示的資訊。因此，芬蘭的圖書館為人們提供的，不僅僅是書本和互聯網服務，還可以借用電子出版物、運動器材、維修工具等。即將落成的頌歌圖書館更會提供高科技設施如 3-D 打印機和錄音室，萬塔（Vantaa）市內一個圖書館甚至有卡拉 OK 設施。圖書館不再只是深藏知識的古廟，而是充滿活力、多變的地方，吸引城市人使用。如首都赫爾辛基北部的社區 Maunula，區內圖書館 Maunula House 的門口竟直通超市，意味著圖書館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抱有特定目標才走進去的建築。

頌歌圖書館預計於 2018 年末落成，建築師 Antti Nousjoki 稱該建築是「室內市鎮廣場」，讓市民和遊客都有個免費空間，可以主動做自己想做的事。除了最基本的圖書館功能，還有視聽錄音室、創客空間（makerspace）、咖啡店、餐廳、戲院，最初還構思著要把桑拿房放進去，只是最後沒有採納。Nousjoki 說：「我們的目標是要令它（頌歌圖書館）變得更有吸引力，人們找到這空間，會去使用、甚至改變，並維持下去。」

赫爾辛基副市長 Nasima Razmyar 在 1992 年，隨父親躲避阿富汗動盪的政局而來到芬蘭生活。她起初對文化、語言全然一竅不通，但擁有的第一件事物，就是一張圖書證，而圖書館也解救了她。對於正在建設的中央圖書館，Razmyar 認為是給芬蘭人最好的禮物，它象徵了芬蘭發展成功的基礎元素 —— 學習和教育。她指出，圖書館的多樣性最為重要：「圖書館要走出去，接觸新的時代。世界正在改變，所以圖書館也要跟著變。人們要有碰面、工作和發展科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