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的 Wi-Fi 為何不是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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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免費 Wi-Fi 已成慣例,亦因此,即使飛機上連接 Wi-Fi 網絡已變得更容易,卻由於其付費模式,令一眾乘客如非必要,寧忍一時網癮,都不會隨便花錢使用。

以無線網絡供應商角度,要以飛機互聯網服務賺錢確是不易。飛機互聯網服務先行者 Gogo 佔世界上一半航空公司的網絡服務,但因該公司的技術難以追上現行智能電話的使用情況,目前仍未有盈利。總部位於芝加哥的 Gogo 正面臨著重大危機:高負債加上推遲安裝 Wi-Fi 連接速度更快的衛星系統,Gogo 股價在 2018 年跌幅超過 67%,跌至每股 4 美元以下。

Gogo 的行政總裁兼最大股東 Oakleigh Thorne 矢言:「(過去)我們沒有真正關注用家體驗,但現在我們對此尤為專注。」

不過,在飛機上使用 Wi-Fi,價錢對乘客而言是一大問題。以香港國泰航空公司為例,6 小時以上的機程,就需要 19.95 美元(約 160 港元),使用 1 小時,則需要 9.95 美元(約 80 港元)。大多航空公司未能打動乘客支付 Wi-Fi 費用,以應對高額的安裝及營運成本,令一眾飛機 Wi-Fi 供應商都處於掙扎求存當中。航空及海事顧問公司 Valor Consultancy 指要為飛機配置最新的高速連接可能需要花費高達 50 萬美元,其聯合創辦人 Daniel Welch 就直言:「沒有人在(機上)網絡連線中賺得到錢。」

150 人分用一部 3G iPhone

Gogo 在 2008 年推出其飛機 Wi-Fi 業務時,承擔了將 Wi-Fi 由地面基地台傳送到機艙的大部分成本,以求得到較大市場份額。然而,Gogo 的基地台所傳送的頻寬(Bandwidth)只足夠為機上乘客提供基本互聯網服務。當有太多人登入服務時,服務就會減速。追蹤航空公司乘客設施的 Routehappy 研究主管 Jason Rabinowitz 說:「這就像是在 150 人分用一部 3G iPhone 一樣。」Gogo 亦因此抬高價格,以阻止太多乘客同一時間登入。

美國航空集團(American Airlines Group Inc)於 2016 年終因不滿 Gogo 所提供的 Wi-Fi 服務而作出起訴,並取消與 Gogo 的合同。美國航空集團最終取消起訴,但仍拆去大約 550 架飛機上 Gogo 設備。不過,其現正於約 150 架飛機上安裝 Gogo 的新衛星服務。

全因其競爭對手推出了衛星寬頻,每秒處理更多數據,並維持在水上及機場閘口的服務,Gogo 亦開始提供衛星服務,令飛機 Wi-Fi 每秒可以提供超過 100 兆比特(mb)的數據速度,比之前快得多。

免費並不是殺手

服務質素欠佳的問題得以解決,接下來就是說服人們付費。Valor 表示,大多數航班上只有不到 10% 的人會支付 Wi-Fi 費用;而在免費提供 Wi-Fi 的航班上,使用率躍升至約 40%。達美航空行政總裁 Ed Bastian 指:「最終,我們將不得不訂立飛機上的合理價格。我的意思是,除了在飛機上的其他地方,你還能為 Wi-Fi 支付費用嗎?」

許多航空公司一直不願意為所有乘客支付 Wi-Fi 費用,而一些航空公司則以廣告抵消了此一成本。捷藍航空(JetBlue Airways Corp)衛星供應商 Viasat 的免費 Wi-Fi 服務,則由電子商務企業亞馬遜贊助。至於 Gogo 客戶日本航空亦不會對國內航班收取 Wi-Fi 費。Thorne 說,隨著衛星寬頻成本下降,Gogo 已經研究將節省下的開支惠及航空公司。該公司還跟美國電訊公司 T-Mobile 達成協議,為其手機用戶提供一小時免費 Wi-Fi 和免費短信等優惠。

有分析師和投資者表示,Gogo 應該放棄商用航空,並專注於在公務機上提供 Wi-Fi。Thorne 正估算此可能性,但他認為,即使提供免費網絡,Gogo 的衛星服務仍能蓬勃發展,其中包括向航空公司收費安裝支援設備等。Thorne 說:「免費並不是殺死我們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