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兒:Better Call Saul —— 壞蛋是怎樣鍊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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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 Odenkirk 飾演潦倒律師 Jimmy McGill;美劇 Better Call Saul 劇照。

十年前首播的 Breaking Bad(「絕命毒師」)早已成為美劇經典。三年前播出的前傳 Better Call Saul 水準絕不遜色,卻沒有得到相同的反應和迴響。2015 年播出第一季,10 月剛播出第四季,不但保持水準,而且愈戰愈勇。

依然出自 Breaking Bad 兩位製作人 Vince Gilligan 與 Peter Gould 的手筆,Better Call Saul 主角由「毒師」變成律師。有看 Breaking Bad 的人自然對 Saul Goodman(Bob Odenkirk 飾演)這個角色印象至深。這個專為罪犯服務的小律師,在 Breaking Bad 一眾陰暗人物中扮演嬉皮笑臉的丑角,周旋於大毒裊與殺手之間,一點點風趣惹笑為劇集的緊張刺激氣氛帶來舒緩作用。能夠被選中成為前傳的主角也不無道理。Better Call Saul 就是關於 Jimmy McGill,一個潦倒的律師仔,活在鼎鼎大名的律師哥哥 Chuck McGill 的陰影下,如何蛻變成 Saul Goodman。

這一季花了很大篇幅寫 Jimmy 與 Kim 之間的感情變化;美劇 Better Call Saul 劇照。

Breaking Bad 其中一個命題是關於所謂善與惡,好與壞。Better Call Saul 就是關於「壞人是怎樣鍊成的」。除了 Jimmy 如何變成「爛仔律師」外,還有前警察 Mike(Jonathan Banks 飾演)如何走到大毒裊 Gus 的身邊。一個口若懸河說不停,一個只愛行動不愛說話,兩線並行,最後如何走到同一個世界。冷靜精明,內心善良正義的「清道夫」Mike 絕對是老而彌堅。最後成為「壞人」或者替「壞人」服務,如果 Jimmy 是時不與我,Mike 便是為世所迫。第一季以來,觀眾看到他們是如何走過來,經歷了甚麼事情,如何影響他們的選擇。當然,編劇不會直接告訴你這是因這是果,只是努力說好故事,然後讓你自行判斷。

來到第四季已差不多可以銜接到 Breaking Bad,這一季花了很大篇幅編寫 Jimmy 與 Kim(Rhea Seehorn 飾演)之間的感情變化。除了哥哥 Chuck 外,Kim 這個角色也讓 Jimmy 這個角色更人性更貼近現實生活,令這個在 Breaking Bad 中無親無朋的 Saul Goodman 變得更立體。Kim 跟 Jimmy 一起經歷高低起跌,互相支持鼓勵,彼此皆是聰穎和機智。這一季卻看到兩人愈走愈遠,特別是第七集開首,以一首 Something Stupid 的時間描寫兩人關係的變化,從同床共枕到各自修行,從同枱食飯到相對無言。短短的數分鐘一切不言而喻。

寫著「Need to call? Buy from Saul!」的卡片;美劇 Better Call Saul 劇照。

這個前傳的風格和結構跟 Breaking Bad 一脈相承,特別是每集開首的數分鐘更是神來之筆。有時是前因,有時是後果,像是給你一點點提示,又像是與劇情無劇。雖然沒有 Breaking Bad 的緊張情節,沒有槍戰場面,一切以文戲為主,其深刻和留白令劇集更具味道,那些小角色都是有血有肉。今季看到卡片上寫著:「Need to call? Buy from Saul!」,我知道大概是到終點了,也確定了會有第五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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