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便為何能夠發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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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的便便手勢。 圖片來源:うんこミュージアム YOKOHAMA/Twitter

從前有言:「美女不去大便」。美好的事物總是與骯髒大便沾不上邊,也只有低級笑話才會提到大便。但當糞便的表情符號出現後,情況有所逆轉。糞便出現專屬周邊產品,如桌上遊戲、玩具、故事書、蛋糕,甚至有主題餐廳,更甚是各地最近興建的大便博物館。從何時開始,大眾不再羞於談論大便?

英國國家糞便博物館(National Poo Museum)仍在興建階段,聯合創辦人 Daniel Roberts 說:「我對建立國家糞便博物館有所猶疑,我想,我是否在污染社會?人們會指責我嗎?我會成為大便先生嗎?」事實是短期糞便展覽館設於懷特島動物園的一年間,動物園經歷了最繁忙的夏季。Roberts 說:「因為我們提到糞便,整個世界都來了。」他形容,博物館在最佳時機出現:「自公佈項目的兩年來,我們目睹了糞便竄紅。」當然,博物館的展品全都是仿製品,或已裹上樹脂。

便便的趣味

位於日本橫濱的大便博物館。 圖片來源:うんこミュージアム YOKOHAMA/Twitter

近年,大便成為了各地的熱潮,更成為電影「Emoji 大冒險(The Emoji Movie)」中的主要角色。上月大便博物館(うんこミュージアム)在日本橫濱開業,最大特色就是可愛和色彩繽紛。博物館守護神 Unberuto(ウンベルト)是一位「在馬桶座圈上悟出宇宙真相的哲學家」,而館內提供互動展品、波波池、遊戲及藝術品等,似是啟發自日本 80 年代漫畫 「IQ 博士」中的角色「粉紅屎屎」。

此外,獨角獸排泄物杯子蛋糕、便便蛋白甜餅、耳環、唇彩、泥膠相繼出現。去年蘇格蘭最大的玩具製造商 H Grossman 售出 50 萬罐「獨角獸大便」玩具,公司更推出各類動物的糞便。發言人 Julie Pittilla 宣稱:「孩子們總是喜歡便便,這是有點反叛的,就像走進一個充滿牧師的房間,喊些粗俗的言語。」

衛報」記者向墨爾本大學訪問心理學教授 Nick Haslam,了解何以大眾對糞便的態度會由厭惡轉為喜歡。Haslam 指:「(傳統態度中)糞便是厭惡及羞恥的原始對象,我們因此而摒棄並隱藏它。通常你把某些東西放在視線之外時,也會以視之為禁忌的方式,把它在腦海中排除。」

Haslam 認為糞便的重新定位,或與普遍文化轉變有關:「我懷疑它是由一個違反禮貌禁忌的文化趨勢驅使出來的。」至於孩子的想法,Haslam 引用了一項研究,測試人員餵受驗孩子吃餅乾,但告訴他們那是糞便。結果,3 歲以上的孩子明白要不惜一切代價去避開冀便,但也意識到糞便本身與其意義的分別。Haslam 形容,孩子們「在試圖做一些令人反感的禁忌」。

糞便的正經意義

Roberts 目前正翻新一座廢棄的堡壘,使其在今年夏天成為國家糞便博物館。但熱潮一過,這會否成為明日黃花?他說:「某程度上,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問題,但若說糞便是一個熱潮,我認為現正出現不同的熱潮。我們可能已達到糞便玩笑形式的高峰,但更認真的取態已出現。」他提到糞便微生物群移植領域的發展,涉及將含有健康細菌供體的糞便轉移到受體的腸道中,以治療抗生素無法奏效的感染。現時亦有研究表明,移植也可能有助減肥,甚至改善抑鬱。

更開放地討論糞便,也有助加強市民的保健意識。英國國民保健署(NHS)發現,在 2 月,民眾列出約 100 個關於健康字眼的清單,當中就包括「糞便」。內容設計師 Sara Wilcox 在一篇日誌中寫道:「我們知道,有些人認為不該用『小便(pee)』及『大便(poo)』這樣的字眼,但我們不曾遇到無法理解這些字的人。最重要的是,即使是文字理解力較差的人,都可以明白『你大便中有血』的意思。這或能挽救生命。」

Roberts 說:「在我們開業之後,最先做的事情之一,是與幾間癌症慈善機構聯絡。腸癌慈善機構一直在努力尋找公開談論大便的方法。人們不會去看醫生,直到為時已晚,每年有有數千人因尷尬而面臨死亡。」令大眾更公開討論糞便,不只有趣,更關乎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