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布斯的真正繼承者,撐起蘋果的男人

A+A-
2012 年 9 月 12 日,Tim Cook、Jony Ive 與樂隊 Foo Fighters 成員 Dave Grohl 一同出席蘋果活動,觀察參與者試用當時新發佈的 iPhone 5。 圖片來源:Justin Sullivan/Getty Images

1997 年,招募 Jony Ive 加入蘋果的主管在內部鬥爭中黯然離職,接管設計部門的 Ive 眼見公司上下充斥著鬥爭、算計,只想推出迎合市場的產品,毫無創造力,進而萌生辭意。

剛回鍋的喬布斯,則正在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砍掉了四千多人。他認定蘋果內部毫無人才,本想裁撤掉設計部門,找來塑造法拉利傳奇汽車的設計師 Giorgetto Giugiaro 接手。

一天中午,喬布斯飯後信步走到位於總部對街的設計部,眼前的景象讓他呆住。各式各樣的模型、工具機、設備等映入眼簾,許多設計就連他也從未想過。

他連珠炮般問了 Ive 每一項設計的概念,Ive 則用英國腔慢條斯理地回答。那一刻,兩人像是找到了生平知己。

「我們討論了怎麼做產品的外型與材質。」Ive 回憶道:「我們的磁場相同。跟他一席話,我突然瞭解到我愛上蘋果的原因。」

從那天起,Ive 成了喬布斯唯一會想要一起吃午餐的人。「喬布斯很少出現在員工餐廳,但如果他有來吃午餐,旁邊那個人一定是 Ive。」一位資深工程師說:「他們兩個實在如膠似漆。」

餐後,他們會一起回到工作室,討論每一項模型。如果有出現讓喬布斯興奮的意念,他會立刻把 Tim Cook 或 Phil Schiller 叫過來,直接坐在桌上,討論作為下一代產品的可能性。

蘋果內部曾經有過這樣的傳言:喬布斯在辭世前,曾詢問過 Ive 是否願意接任蘋果行政總裁的位置,卻遭到拒絕。

「管理公司的各種竅門,Jony 並沒有興趣干涉。」一名前蘋果設計師說:「他只想專注在設計上。」

喬布斯辭世後,Ive 在蘋果的地位不減反增,甚至高過行政總裁 Cook。

「Cook 是蘋果的左腦,負責精準地執行任務;Ive 是右腦,負責各種創意發想。但大部分的時候,左腦都是配合右腦的需求。」一位蘋果設計師說。

一件事情可以看出 Ive 的地位。2012 年,蘋果公佈一張人事命令,從第一代 iPhone 就主導 iOS 介面設計的 Scott Forstall 宣告離職,原本只管硬件工業設計的 Ive 兼管軟件部門。

雖然 Cook 以一封不慍不火的公開信,說明這項人事變動:「軟體是許多蘋果產品的一大特色,將 Jony 的設計專長延伸到軟件領域,可以進一步拉開我們與競爭對手的距離。」

但蘋果內部的人都知道,過去軟硬整合的權力只掌握在喬布斯手中。大權一統於 Ive 身上,說明了他才是真正繼承喬布斯能力的人。

根據「蘋果設計的靈魂 —— 強尼・艾孚傳」一書的描述,Ive 向來喜歡跳脫框架思考,挑戰傳統的製造與設計方式。這讓負責硬件部門的主管 Jon Rubinstein 相當火大,兩人常常吵到拍桌互罵。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設計。」Rubinstein 說:「但我們還得考慮到成本、電力工程、製造過程、服務與技術支援等等的方向…… 一個產品牽涉到許多環節,而我的職責是要整合每一方的需求,這也表示難免有妥協的必要。」

但「妥協」兩個字聽在 Ive 的耳中,就等同於「失敗」。「Rubinstein 覺得不可行,會延後出貨,我會反駁說做得起來。」Ive 說:「我為甚麼會知道呢?因為我偷偷去找過他的產品設計團隊。」

雙方最後吵到喬布斯面前。有份建構 iPod、iMac 等暢銷產品的 Rubinstein 甚至衝著喬布斯撂下狠話:「不是他走,就是我走!」

結果不到一個月,喬布斯就請 Rubinstein 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