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工代警察的根本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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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的水上巴士貼有警告,提醒旅客提防扒手。

當警察辦事不力,市民該如何是好?威尼斯堪稱「扒手天堂」,尤其在夏天這種旅遊旺季,往往有大批遊客的財物被盜。當地警方捉賊無力,令小偷愈發猖獗,一批名為「不分心市民(Cittadini non distratti,CND)」的義工就接力進場,取而代之打擊罪行。

「經濟學人」報道,威尼斯約有 60 名「不分心市民」,他們多會拍下可疑人士的照片,再經 WhatsApp 發送到警方手上。一些成員則在任職的商店及酒吧,當場捉拿扒手。即便行動規模不大,但當地副警署署長 Francesco Livieri 直言,3 分 1 被捕的小偷歸功於 CND。

不過,部分義工私下透露,他們的貢獻遠多於此。約 30 年前創辦組織的 Franco Dei Rossi 直指,相比警察乏善可陳,CND 成員卻「廣佈線眼」,並且在任何情況下,均需回絕一切來自受害人的報酬。就在 Rossi 受訪期間,兩名被 CND 指已盜竊數週的男子走過朝他冷笑,他立刻回喊:「找工作去!」

民間打擊扒手組織 CND 會在網上公開小偷的照片,用以提防他人。 圖片來源:Cittadini Non Distratti . Stop Borseggi a Venezia/Facebook

有些「不分心市民」更指控官員忽略扒手,追捕較易拘捕及罰款的非法野餐者。成員之一 Monica Poli 批評,緩慢而寬鬆的司法制度助長了街頭罪案。她則常在下班以後,到鄰近威尼斯的火車站搜索小偷,該處多是一些「新人」向剛到埗的旅客埋手、從而「學習」盜竊技能的地方。

「這裡是我管的。」如此揚言的 Poli ,近日卻被一群女扒手兩度毆打。「不分心市民」的行動亦漸趨困難,因為賊人們在流傳義工們的照片,令他們難以潛伏行事。再者,現時法庭傾向讓義工等到賊人手握財物才出手,而非光是觸及錢包。但更大的問題,在於「捉賊不成反被告」。

女扒手當場被捉時,常會大聲高呼被人非禮甚至強姦。有「不分心市民」坦言,這令公民拘捕變得危險。這位男成員就表示,早前捉到一名小偷,對方卻迅速撕開自己的襯衫,並尖叫著聲稱被人襲擊。另一名義工 Damiano Gizzi 直言:「我們冒著私刑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