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挖出並殲滅假帳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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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電腦系統操縱的假帳號(bot)干擾言論自由、帶動政治宣傳風向的普遍現象,日益引起美國互聯網研究員的關注,美國印第安納大學(Indiana University)兩位博士生 Pik-Mai Hui Christopher Torres-Lugo 研發出 Botslayer 軟件系統,專門為媒體記者和公眾討論區服務,幫助他們找出網絡假帳號大軍,清理門戶。

他們最近發表文章,指美國的社交網絡 Twitter 2018年中期選舉前,湧現出超過 10,000 個由電腦系統操縱的假帳號,互相配合發起網絡攻勢,意圖遏止選民投票。

這些假帳號表面上似乎是真人帳號,但是透過 Botometer,即能在其刻意爭論和附和時作出判斷,譬如 “democratic men who vote drown out the voice of women”投票的民主男性淹沒了女性的聲音)這類言論,即屬電腦系統生成。他們曾參與開發 Botometer,隨後更據此研發 BotSlayer,揭露並分析散佈在互聯網上的各種錯亂消息。

研究包括以下幾個課題:

  1. 辨別由電腦軟件系統控制的假帳號
  2. 研究出假消息散佈的地圖以及人群
  3. 發掘假消息如何在不同社交媒體網絡中與真實資訊來源競爭

他們留意到:新聞記者、政治競選活動、小商家和廣泛網民自有判別力,亦很清楚網絡上哪些討論會吸引到最多的假消息和假帳號大軍。與此同時,他們也收到很多來自個人和團體求助,希望收集及分析社交網絡資訊。BotSlayer 相當於一個公眾服務平台,讓大眾共同參與辨別並抵抗這些受操縱的假消息。

BotSlayer 系統包括趨勢分析應用軟件(trend analysis app),用以檢視可疑內容的動向;網絡分析應用軟件(network analysis app)分析不同想法如何在用戶之間傳遞;地圖應用軟件(map app)檢查圍繞重要議題的可疑活動與其地理模式。Botometer 則偵測網絡討論中的元素如何由假帳號帶動。

與真人用戶不同,假帳號可能由一個人或一個集團控制,他們通常一起行動,一部分人負責發出宣傳訊息或者假消息,其他人贊同然後轉發,合成一個消息動向,吸引真人用戶加入網絡討論。

BotSlayer 系統收集用戶的發佈內容等數據,分析其是否為假帳號。 圖片來源:Observatory on Social Media/YouTube

BotSlayer 的系統收集所有符合這些條件的推文,然後儲存到一個數據庫,以供日後偵查。此外,還連結到 Hoaxy 系統,可以得知 Twitter 帳號在一段時間內的互動情況,辨識最有影響力以及最有可能散播假消息的帳號。

2019 7 10 日,他們通過 BotSlayer 系統發現一個龐大的 Twitter 群組,群組內多為新註冊帳號,名字結尾為一連串數字,譬如 @MariaTu34743110,這些都是假帳號的跡象。這個群組不斷發推文及轉發一段攻擊金融資本家 Bill Browder YouTube 短片,他是美國及俄羅斯政治紛爭的中心人物。

這兩位學者繼續深入調查,結果發現約有 80 個假帳號互相配合,炒作這條有關 Browder 涉嫌瀆職的短片。

其他假帳號常見活動包括金融詐騙,目標是銷售可疑投資產品以及加密貨幣,他們會冒充名人譬如 Elon Musk 或者 John McAfee這些假帳號的操作比政治攻擊更為精密,通常有一個領頭帳號發出聲明,要求其他人將自己的加密貨幣轉帳給他的電子錢包,然後其他假帳號不斷轉發,甚至在回覆中附加螢幕截圖,以顯示整個方案「合法有效」。

目前已有數個媒體、政治及社運組織通過試用 BotSlayer,以遠超人手的速度成功辨別出大量假帳號。他們希望日後 BotSlayer 可以為個人用戶廣泛使用,人人都能憑此找出社交網絡上的假帳號,摧毀一切不實的宣傳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