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l Monday】用手語點餐失聰者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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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ey Khao 的員工以手語與客人溝通。 圖片來源:Abey KHAO/Facebook

巴基斯坦首都伊斯蘭堡(Islamabad)有一間特別的快餐店,店主和店員均為失聰人士,菜單和牆上分別印有代表食物編號和英文字母的手語。想要點餐,直接指明菜式不是不可,但「入鄉隨俗」,用手語交流的話會顯得尊重和窩心。

Abey Khao 菜單附有數字手語教學。 圖片來源:Abey KHAO/Facebook

英國「衛報」專訪了這間相信是國內唯一由失聰者成立和經營的餐廳 Abey Khao,創辦人 Sheikh Faizan Raza 今年只有 23 歲,2016 年 7 月,他決定做點不一樣的事來幫助聽障人士。「在這裡,聾人總被歧視,也被認為是『次要的神之子』。這間餐廳的營運宗旨,就是為他們提供自力更生的機會。」他說。

Raza 可算得上是「子承父業」,因為其父親同樣有聽力障礙,他經營的裁縫店也會優先聘請失聰人士,從而啟發 Raza。如今,「手語點餐」的模式令 Abey Khao 深受年輕一族歡迎,不少人會在等待食物期間研究手語,例如「屈曲拇指的讚好手勢」代表「8」、「兩個拳頭垂直交疊(右上左下)」就是「G」等。

廚師 Muhammad Usman 曾做過許多工作,例如紡織工和麥當勞侍應,但他表示只有在 Abey Khao 才感受到溫暖、公平和歸屬感:「人們都以為聾人只配做低技術工作,例如清潔。有些(舊)同事懶得幹活,就不斷差使我替他們善後,全因我聽不見,也沒有辦法投訴。」

Abey Khao 店內的英文字母手語教學。 圖片來源:Abey KHAO/Facebook

巴基斯坦對殘疾人士曾有過「國家級的歧視」,非牟利機構 NOWPDP 的外務經理 Amin Amir Andani 指出,2017 年的人口普查問卷當中,並無可供闡述殘疾情況的欄目,即使法院後來命令政府加回選項也無補於事,因為多數省份的資料已被製成報告,導致目前仍然缺乏有關殘障者數量的官方數字。Andani 認為,事件或多或少反映社會普遍忽視和拒絕接納身體有缺陷的人。

後來政府開始改革,並提供職位予殘疾人士;南部的信德省(Sindh)更贊助失聰人士旅遊和豁免駕駛執照的考試費等。然而,Andani 表示以上措施仍未得到全面保障,因為「政府並未就此立相關法例」,社會上仍充斥著不公平對待 —— Abey Khao 的員工不時被鄰近的商家戲弄。

小有名氣的 Abey Khao 生意時好時壞,收入僅能維持日常運作,甚至蝕本,但顧客都對它讚不絕口。「環境好、食物衛生、體驗獨特。」大學生 Maya Ali 說:「看著他們自力更生很令人鼓舞。」另一名顧客 Liaqat 則愛攜同兒子和侄子前來就餐:「我想小朋友知道,聽不見聲音不代表一無是處,這裡的員工很努力工作,無奈社會不理解他們,而且有太多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