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yashi:東瀛金鐘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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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魔法少女中華魔女貝貝(魔法少女ちゅうかなぱいぱい!)」是「東映不思議喜劇系列」特攝電視劇第 9 作,內容講述來自中華魔界的魔女貝貝為了拯救自己的情人而來到人間界,平常作為女傭住在高山家,一邊解決不可思議的事件。第 21 話「東大的家政科(東大の家庭科)」內容是該戲的一貫套路:想娶貝貝為妻的五目殿下引起騷動,高山家被捲入,然後貝貝用魔法解決,迎來大團圓結局。收視率是不過不失的 13%,當集播出日期是 1989 年 6 月 4 日。

日本大眾對中國的印象基本上就是:「大海對面有個歷史悠久的國家,但我只知道『三國無雙』不錯,腦袋好的諸葛亮很帥,熊貓很可愛,中華料理很好吃,中午不如吃個天津飯吧。」近年的中國旅客潮引起所謂「爆買」的瘋狂購物現象,加上中國留學生數量激增,使「中國」成為某種較貼身的議題。印象的變化大概是:「中國旅客有點煩,但日本藉『爆買』賺了不少錢,雖然賺的不是我。」

除卻知識分子與部分熱心政治社會運動的人,日本普羅大眾對中國大陸的印象在這三四十年都沒有甚麼變化,與「魔法少女中華貝貝」裡的中華魔界沒有很大分別。胡鬧中帶點歡樂,縱使有些時候讓人頭痛。歷史書的厚度成為魔幻元素的養分,文化歷史上的若即若離投射出如海市蜃樓的他者像。

日本人對於中國的印象,一直與特攝片「魔法少女中華魔女貝貝」裡的中華魔界沒有很大分別;圖為劇集宣傳照。

直到 80 年代末的經濟上揚、日美同盟的前提、加上海洋的地緣分隔,這數十年來中國與周邊國家的動盪,日本都能免疫。2003 年 SARS 瘟疫從南中國燒到港台,但始終沒有蔓延到日本本土上。日本彷彿得了金鐘罩鐵布衫神功,能夠隔絕一切外部的壓力,始終保持自己的純粹性,不被污染。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今次武漢肺炎的風波中,日本出現了本土個案,雖然撰文之際仍未知否會否出現社區爆發。口罩被搶購一空,報紙新聞不斷報道肺炎最新情況,平常不留意時事的日本人,終於後知後覺地感到這應該是比流感嚴重的東西。然而撇除「被捐贈」的伊藤洋華堂,據筆者所知,的確有不少日本企業捐贈物資到中國大陸,箱子上寫著「武漢加油」,他們仍天真地以為送出去的善心會交到民間。

我們見日本人對瘟疫反應遲緩,似是不知大禍將至,覺得甚是不可思議。或者當年香港九七慶回歸時,在剛剛從崩潰的共產蘇聯中脫出、成立民主共和政體的烏克蘭人眼中,也是差不多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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