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從武漢肺炎康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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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MARIJAN MURAT/dpa/AFP via Getty Images

武漢肺炎的確診和死亡數字,每日都節節上升,全球確診人數早已衝破 180 萬,死者數目亦已過 10 萬大關,每天新聞都看得人膽戰心驚。唯一可幸的是,即使沒有特效藥,也愈來愈多病人正在康復,截至 4 月 13 日,全球有超過 44 萬人已經康復,當中包括英國王儲查理斯、影星湯漢斯、爵士中鋒高拔等,其中湯漢斯不消五日就出院了。媒體一般較少報道患者康復情況,究竟如何定義一個感染者已從武漢肺炎康復過來?

現時並沒有專門針對武漢病毒的藥物,但只要適切治療病毒引發的症狀,例如發燒和呼吸道感染,患者還是可以康復過來。在外國,由於醫療體系爆煲,政府就任由很多年輕且症狀輕微的病人留在家中,自行療養。3 月 16 日,期刊「自然醫學」刊登一篇研究報告,分析輕微病症患者的身體狀況,觀察到他們康復前,血液會出現更多 TFH cells、CD4+ T cells 等輔助細胞,讓身體產生抗體,撃退病毒。一名西雅圖生物醫學博士就接受「霍士新聞」專訪,分享自己患病康復的經歷。她 2 月底參與一個派對,3 天後開始出現發燒、咳嗽等症狀,於是在家中自行服用感冒藥,最後痊癒。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般感冒,後來看新聞發現派對其他人都出現症狀。醫院不願意為她檢測,最終她自行找到一間實驗機構幫忙,檢測呈陽性,才發現感染了武漢病毒,但自行康復過來。

可是,究竟如何才符合官方的康復定義呢?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CDC)就列出康復準則。對於在家自行隔離者,三項準則如下:一、在沒有服用退燒藥的情況下,連續 72 小時沒有發燒;二、其他症狀,如咳嗽和氣促也明顯減退,以及;三、由症狀出現的第一天起,過了至少七天。對於有接受過檢測的病人,還增加一項標準,他們要連續兩次檢測都呈陰性,每次檢測相隔至少 24 小時,才稱為康復。

然而,芝加哥拉許大學的醫學教授 Bala Hota 就向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表示,有些病人即使乎合 CDC 的「康復」定義,還是需要更多時間才能復原過來,例如他們會感到身體疲倦,有些病人還會有零星咳嗽。世衛突發衛生事件計劃(Health Emergencies Programme)執行總監 Michael Ryan表示,不少患者要 6 星期才完全康復,重症者的康復時間更以月份為單位。若是最嚴重的重症患者,肺部嚴重受損並結疤後,會造成「肺纖維化」,即使康復,仍會後遺症纏身。

由於各國對「康復」的定義都有些微不同,而且很多國家根本沒有為輕症狀患者做檢測,所以很難真正統計康復數字,現時的數字只是一個約數,難以估計究竟疫情是否已到達頂峰。更令人頭痛的是,醫學界還在研究患者康復過來後,會否依然是帶菌者,以及病毒會殘存多久。「美國醫學會雜誌」在 2 月 27 日刊登了一篇論文,研究團隊追蹤 4 名染病的醫學人員,發現他們病症消失的首 13 日,病毒依然殘留在身體中。「刺針」在 3 月 11 日發表的研究,追蹤 191 名病人,發現病毒殘存在身體的時間,最短 8 日,最長 37 日,中位數 20 日。甚至在患者死後,研究人員依然會在死者的喉嚨樣本,檢測到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