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知名歌手 Lady Gaga 發起抗疫慈善騷「同一個世界:共同在家」,並大讚世界衛生組織總幹事譚德塞才是真正的「超級巨星」。這番「超級巨星」論,令很多香港、台灣人大為不解。及後,「蘋果日報」等媒體就爆出,原來 Lady Gaga 的母親辛西亞(Cynthia Germanotta),去年就被譚德塞欽點為世衛的親善大使(Goodwill Ambassador)。其實,世衛親善大使已不止一次鬧出風波。
世衛和一些國際組織都設有親善大使制度。根據聯合國資料,親善大使早在 1954 年由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創立,現時該組織有超過三百位親善大使。其他組織相繼設立相關制度,到 1989 年,世衛也正式採納。依照世衛官網的定義,親善大使通常是一些「藝術、文學、文藝、體育界或其他大眾生活領域中的知名人士」,透過他們的知名度和日常工作,貢獻世衛,提高全世界的衛生意識,介紹世衛的工作,一同努力解決人類社會的衛生問題。
親善大使制度看來很理想,對於世衛來說可以喚起世人關注,而對於獲委任的人來說,相當於肯定他們多年來的慈善工作,是莫大榮譽。現時親善大使也不缺形象健康的名人,例如利物浦的巴西球員艾利臣(Alisson),不單形象健康,他的妻子 Natália Loewe Becker 就有醫學博士學位,是巴西公共衛生專家,而且同樣被委任為親善大使。其他名人有大慈善家兼彭博社創辦人彭博、首位非洲民選女總統兼 2011 年諾貝爾和平獎得主瑟利夫,都是多年來在人道事業奮鬥的名人。
可是,親善大使制度近來也有不少惹來爭議的人物,甚至有成為政治工具的嫌疑。早在 2011 年,世衛還是由「雞珍」陳馮富珍執掌,就已經委任中國第一夫人彭麗媛出任「結核病和愛滋病防治親善大使」,世衛官網形容她是知名中國民歌歌手和演員,多年來熱心於公益宣傳,以及結核病和愛滋病的防治工作,而且她也是中國的「預防愛滋病宣傳員」。世衛在委任親善大使時,很顯然沒有考慮中國的人權情況,以及彭麗媛和習近平夫婦扮演的角色。加拿大暢銷小報「多倫多太陽報」就指責世衛當年委任彭麗媛時,淡化她的政治色彩和與習近平的關係;而「日經亞洲評論」就以彭麗媛被委任親善大使一事,引證習近平和世衛的親密關係。譚德塞上任後,彭麗媛亦繼續擔當親善大使。
譚德塞就任早期已爆出親善大使風波。他打算委任津巴布韋知名獨裁者穆加貝為親善大使,轟動全球。根據英國廣播公司(BBC)報道,當時譚德塞讚揚津巴布韋政府多年來致力推動全民健康保障,在公共衛生的成就卓越,於是委任穆加貝為非傳染性疾病的親善大使。事件惹來多國抗議,包括有份制裁穆加貝的美國和歐盟。而且津巴布韋的醫療體系在穆加貝治下,瀕臨崩潰,醫院連基本物資都沒有,人權觀察就歸咎於政府失敗的經濟政策。當時津巴布韋反對黨成員 Obert Gutu 直斥譚德塞的決定屬於侮辱。「衛報」的分析就指出,譚德塞參選時,穆加貝是非盟主席,並大力為譚德塞助選。非盟一致支持譚德塞,是他成功當選的關鍵,故此授予穆加貝親善大使的榮銜,是投桃報李。
譚德塞在去年 5 月才委任辛西亞為精神健康親善大使。辛西亞是知名的慈善家,公共管理碩士出身,在 2012 年和 Lady Gaga 一起創立「天生如此基金會」(Born This Way Foundation),關注青年精神健康問題,也開展很多培養青年創意的項目,工作得到哥倫比亞大學教育學院等機構肯定。與上述例子相比,辛西亞爭議算是較少,但譚德塞無疑成功藉此與 Lady Gaga 建立良好關係。辛西亞被任命時,Lady Gaga 就在推特發文,表示自己以為母親的成就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