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肺炎之可怕,叫反疫苗人士也轉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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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一名護士在 Sir Charles Gairdner 醫院接種卡介苗作為實驗,測試這種疫苗能否對抗武漢肺炎。 圖片來源:Paul Kane/Getty Images

武漢肺炎幾乎至擴散世界每個角落,全球人士熱切盼望疫苗早日面世,讓生活再無限制。網球壇一哥祖高域卻率先 say no,表示若有選擇的話自己不欲接種,但似乎並非人人都像他那麼「堅定」。隨著武肺的禍害廣為人知,部分反疫苗運動參與者開始動搖甚至轉軚,一改過去拒絕到底的態度。

26 歲的 Haley Searcy 居於美國佛羅里達州,直認去年誕下女兒時「全面反疫苗」。「我看過描述,說孩子因嬰兒猝死症喪命、對疫苗產生其他危險反應等。我對疫苗的恐懼程度,就像對疫苗所預防的疾病一樣。」雖然她聽取兒科醫生建議後,「勉強允許女兒接種」,但仍質疑疫苗危險和不切實際。直到武肺大流行,改變了她的看法。

「自武肺爆發後,我親自目睹若是沒有疫苗制衡,這些疫症可以如何放肆。」Searcy 還道出更私人的原因:「母親身患肺病,所以若她感染武肺,怕是返魂無術。我盡量學習好讓自己能夠反駁錯誤資訊,希望能夠說服更多人留在家中,保持社交距離,以免母親染病。」她不諱言:「(畢竟)這麼多性命危在旦夕,包括我所關心的體弱人士。」

倫敦衛生與熱帶醫學院的研究組織 Vaccine Confidence Project 曾作民調,顯示在英國及法國等地,人們對疫苗的憂慮近年普遍減少。負責人 Heidi Larson 認為,隨著武肺致死個案增加,人們將會更樂意接種疫苗,但有些人或會「走向另一端」,對潛在的武肺疫苗存疑。除了立誓「反疫苗」的人之外,還有很多人「在觀望、猶豫或質疑」。

4 月 19 日,美國數百名市民在國會山莊附近聚集,抗議印第安納州州長頒佈居家令,期間多名女性手持反疫苗標語,憂慮政府強制市民接種抗武肺疫苗。 圖片來源:路透社

俄亥俄州青年 Isaac Lindenberger 深明此理。他的母親強烈反對疫苗,自己對此也沒多關心。直至去年,19 歲胞弟因違背母意願接種疫苗而登上新聞頭條,令他亦研究起來,並在半年前接種,以符合入讀俄亥俄州立大學的條件。他與母親保持良好關係的同時,更主持名為 The Lucid Truth 的播客節目,希望以同理心解決社區內假資訊流傳的問題。

「我觀察到,武肺肆虐對那些從沒考慮接種的反疫苗者,起了明顯的正面影響。當你身處疫症大流行,談及傳染病風險這些客觀事實,便難以一直拒絕。」Lindenberger 認為,因西方世界死亡個案較少而聲稱麻疹無害的人,較難以此形容武肺。「反疫苗者還在,只是在大流行期間未有表現出來…… 他們大概是在同溫層裡。」

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Lynette Marie Barron 正是後者。她的兩名女兒分別患有自體免疫性疾病及嚴重的自閉症,她聲稱前者是因為幼時接種疫苗所致,後者則是自己懷孕時因割傷手接種破傷風疫苗引致。即使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等醫療機構多番駁斥,Barron 依然深信不疑,並曾兩度成功發起運動,反對廢除宗教原因可豁免接種疫苗的法案。

即使各國前線醫護提供了明確證據,Barron 始終認為是當局在散播有關武肺的恐懼,從而奪去人民的權利。「我覺得背後有更大的企圖。我們曾走出來,大聲發言,但現在哪裡都去不了,甚麼也做不了。」她說社區對疫苗「正反各半」,有些人說「很怕」病毒,若有疫苗就去接種,其他人「就像我,說『我不在乎。給我 100 萬美元也不去』。」

圖片來源:路透社

Barron 還指,人們對於疫苗發展之快「頗為吃驚」。一些藥廠已在進行動物測試,有些預計年內就有疫苗面世。「他們這樣匆忙…… 對於將帶來甚麼影響,沒有絲毫概念。」專門研究傳染病的兒科醫生 Paul Offit 定期會向 Barron 的社區解釋疫苗科學,明白人們對於急產疫苗的憂慮,但他強調:「我們關注疫苗安全。人人都關注疫苗安全,包括藥廠、政府和醫學界。」

Offit 指出,反疫苗者是「不相信任何人」的「陰謀論者」,但假如武肺病毒持續構成嚴重威脅,屆時「只有一種方法可對該病毒提供群體免疫,而那就是疫苗」。雖然反疫苗者不時向他「反映」,他們只想擁有選擇權,決定是否讓家人接種疫苗,但由於疫苗並非百分百有效,有些人亦基於健康理由未能接種,所以那些能接種的人,就有責任去保護社區。

「作為美國或是任何一國的公民,讓你或你的子女感染可能致命並能傳播的疾病,是你不可被剝奪的權利嗎?」Offit 堅定表示:「我認為答案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