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還活著】疫下,他們用非一般方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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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 14 日,有波蘭市民於車窗貼上標語,在華沙慢駛,抗議政府打算收緊墮胎法。 圖片來源:路透社

武漢肺炎大爆發,各國政府都採取史無前例的封城措施。有些別有用心的政府,會藉抗疫之名,借機獨攬大權,全方位打壓異見者,威脅基本人權。也有人因為疫情而無以維生,希望團結起來爭取權益。可是,各國都有類似香港限聚令的措施,要在大流行期間進行抗爭,就要動動腦筋。

慢駛遊行

在很多地方,包括香港,限聚令限人不限車,故不少地方的人都慢駛遊行。4 月 10 日,美國亞利桑拿州就有約 200 架車包圍位於埃洛伊(Eloy)的拘留中心,抗議疫症期間被扣留非法移民的待遇,擔心拘留中心擁擠的環境,會令武肺容易在中心爆發。截至 4 月 15 日,埃洛伊拘留中心就有 77 宗確診個案。而這兩個月,美國明尼蘇達州和澳洲墨爾本,都有類似關心非法移民的慢駛示威。

除了美國,波蘭示威者也在 4月 14 日以車代步示威。波蘭國會計劃收緊現時已十分保守的墮胎政策,只有亂倫、強姦、母親生命受威脅,或者胎兒嚴重殘缺的情況下,才可以進行手術。佔國會多數的法律與公正黨,更打算收緊胎兒嚴重殘缺的醫學定義。於是,大批女性主義者上街示威,以單車和車輛試圖癱瘓華沙市中心,並集體響號和展示標語。4 月 19 日,在巴西各大城市,人民也駕駛自己的貨車、私家車、電單車上街,他們部分是響應總統波索納洛(Jair Bolsonaro)的呼籲,抗議州政府的封城政策摧毀人民生計,人們揮舞國旗、集體響號以示不滿。

社交距離式示威

4 月 20 日,不少以色列民眾在疫情中走上街頭,以保持社交距離的方式,抗議總理內塔尼亞胡繼續執政。 圖片來源:路透社

另一個很有創意的示威方法,是社交距離式示威。4 月 20 日,以色列人民走上街頭,抗議正牽涉三項貪污控罪的總理內塔尼亞胡繼續掌權,並呼籲反對派杯葛聯合政府。以色列雖然同樣有限聚令,人們卻依然聚首於特拉維夫拉賓廣場(Rabin Square),人人都著戴口罩,每人保持至少兩米距離,並揮舞黑旗,稱為「黑旗運動」,估計有超過 2,000 人參與,畫面十分震撼。以色列政府沒有打壓這次示威,但有關策略,或較難於獨裁國家應用。

網上示威

還有一個做法是網上示威。在 3 月 11 日,環保少女通貝里公開呼籲支持者,在疫情期間聽從專家指示,避免群眾聚集。她認為可以網上示威,例如在社交網站貼圖和標上 #DigitalStrike 標籤。可是,蒙納許大學的法律學者 Maria O’Sullivan認為網上示威並不能完全取代現場示威,因為現場示威才能製造震撼的視覺效果,繼而打動更多人投入運動,以及震懾政權。她舉例指,過去兩年環保人士參與的「反抗滅絕」運動,也是以遊行示威為重心策略。

而在疫情期間,也有不少地方的人懶理限聚令,以最傳統的遊行示威爭取訴求。4 月 15 日,美國多個保守派團體就發動示威,抗議州政府的封城政策,令到很多人失去生計,未病死先餓死,最後有成千上萬人參與。O’Sullivan 認為示威集會是民主精神的體現,可是公共衛生同樣重要,其中一個重點是政策的相稱性,有沒有不合理地限制人民政治表達的自由。而示威一方也應該衡量自己的訴求,是否具凌駕性,例如示威者訴求是否為了顧及弱勢的福祉,又或者關注根本的人權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