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父母擔心病毒,反對讓孩子回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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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學童再度重返校園。 圖片來源:路透社

復課在即,家長難免想起今趟疫情爆發初期,學校相繼出現感染群組的情景。在仍未持續「零確診」前,讓學童再度回校,不禁令人擔心情況又再重演。而在疫情再次嚴峻起來的西班牙,本月亦重開學校,但有當地家長寧可冒負上刑責的風險,也要子女曠課

新一輪武漢肺炎病毒席捲西班牙,該國已有逾 64 萬人受感染,超過 3 萬人死亡,近期每天感染人數徘徊在 1 萬宗左右。不少家長擔心重新開學,學校用作防疫措施的資金不足,亦憂慮學生若染病,可能會感染高危親戚。而且為應付網上課程需要,他們已在電腦及網絡連接上投放了不少資源。

在西班牙,逃課可能會被判入獄 3 到 6 個月,但即使最終可能因曠課而面臨起訴,許多父母亦只能反抗回校規定。Ángela López 現年 7 歲的女兒出生時出現支氣管痙攣,再復發可能會導致呼吸困難。由於武漢肺炎會損害呼吸系統,López 不想冒險:「我們覺得無助,且有點受到冒犯。就像他們在強迫我們犯法,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她補充:「這是一個統計問題,個案愈多,我們被感染的可能性就愈大。」

8 月底,西班牙發佈復課的修訂指引,措施包括 6 歲及以上的學生必須佩戴口罩、每天檢查體溫、每天至少洗手 5 次,以及教室保持通風。衛生部還建議設立「氣泡教室」(bubble-classrooms),減少學生之間的互動,而每所學校中的「冠狀病毒協調員」在確認病毒爆發後,將能快速應對。

然而,許多家長指出,學校資金不足以聘請更多老師,而且有些學校亦沒有額外的空間。他們更留意到當局似有雙重標準,像允許多達 25 名兒童在教室裡,但同時又為防病毒傳播,禁止大規模人群聚集或限制夜生活。在馬德里,這些限制甚至擴大到私人住宅,不允許室內有超過 10 個親戚或朋友聚會。

面對反對聲音,西班牙首相桑切斯(Pedro Sánchez)警告「不重返校園,或要面對被社會排斥的風險」,更明言「不會有零風險這回事」,而學生及老師「在教育中心,比在其他地方來得安全」。教育部長 Isabel Celaá 亦承認,許多學生基於醫療原因,不會回校上課。但她強調有現行罰則針對曠課,亦曾表示在校學習「不可能被在家上課取代」。不過,馬德里康普頓斯大學法學教授 Irene Briones 分析認為,「如果曠課人數大量增加,就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因為應付大量父母「對政府來說不划算」。

組織 Safe Return to School 在 3 星期內已招募得近 1,500 個家庭支持,發言人 Josu Gómez 說:「如果當局及家庭未能達成協議,我們將動用所有法律工具和理據為自己辯護。」育有兩個孩子的 Aroha Romero 直指資訊欠清晰,加劇其焦慮,所以她堅持感染人數若不下降,孩子就繼續留家:「如果成年人可以在家工作,那麼孩子們也可以在家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