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疲勞,你有我有。不過法國男女,似乎更加難熬。當地正經歷第三波疫情,在再度實施的封鎖令下,文化場所全關、堂食禁止,甚至在晚上 6 時後實施宵禁。一些年青人不甘「屈到悶」,遂把目光放到南方,湧至鄰國西班牙首都馬德里,只為與三五知己坐在 café 吃個 brunch。只是,防疫不封關的後果,最後不知會由誰買單。
其實在歐洲這波疫情中,西班牙不見得可獨善其身,截至週一,當地已錄得近 295 萬宗感染個案,逾 61,300 人死於武肺,僅比法國近 340 萬宗確診、逾 79,000 人死亡好一點。中央政府建議全國關閉餐飲場所及非必要商店,只是馬德里地方政府違抗指示,縱規定必須戴口罩及公共場所佔用率減半,當地的宵禁令卻是全國最寬鬆之一。如此一來,這座城市便成為法國遊客的「天堂」。
22 歲學生 Clara Soudet 與男友在除夕前到此,感受另一種氣氛。「這裡才是生活,一切都在進行中!全部都有開門。即使實施宵禁,你仍有很多事可以做,所以我們會好好把握…… 我一坐在露台,就感覺開懷。」就讀巴黎大學的 Adrien Durand 亦與朋友來此度假,享受久違的外出用膳。他表示:「看到餐廳營業有點驚訝,因為巴黎的情況令人沮喪…… 窗簾全都拉下來。」
馬德里政府的寬鬆處理,亦受到本地餐飲業支持。聖安娜廣場(Santa Ana Square)一間餐廳的負責人 Lucio Burgos-Cespedes 坦言:「沒有旅遊業…… 我們便沒有顧客。」在廣場彼方一間小酒館擔任餐飲領班的 Edu Luna 認同,指現時 10 張檯有 6 張都坐了法國人,加上有消毒、戴口罩及減低入座率等防疫措施,招待外國客也感安心。「我覺得這樣很好、很有生意頭腦。因為沒有遊客,我們就沒飯吃。」
根據西班牙全國統計所上週發表的報告,去年 12 月約 65 萬名外國旅客當中,超過 16.4 萬為法國人,數目高於英國及德國。法律系學生 Clementine Julien 未有出國 1 年,如今她來到馬德里,「重新學習如何生活」。22 歲的 Theo Perucci 亦與妹妹造訪此城:「我已厭倦無法做任何事。我們想要旅行及正常過活…… 所以即興來到。這裡的生活很好。」但大批年青遊客湧到,可能造成問題。
當地警方早前搗破兩個由法國人舉辦的派對,數十名參加者未戴口罩,違反不同家庭不得於室內聚會的禁令,部分媒體就法國人有可能在經營派對旅遊網絡一事敲響警號。但對於商學院學生 Clemence Berna 來說,馬德里人的謹慎才是魅力。「我感到安全,因為在這裡戴口罩比在法國或英國較受尊重。疫症爆發已約 1 年,我將會記住此事很久 —— 陽光下,坐在西班牙一個露台喝啤酒。我感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