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北韓綁架的日本人:瞭解失去日常生活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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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田惠 13 歲(右),以及 20 歲時在北韓拍攝的照片。 圖片來源:Koichi Kamoshida/Getty Images

上世紀 70 至 80 年代,北韓多次綁架日本國民,日本官方確認有 17 名國民受害,只有 5 人成功回國。這些事件中,以 1977 年只有 13 歲的橫田惠懷疑被擄一事,最震驚當時的社會。近日,眾籌電影「向惠發誓」(めぐみへの誓い)在日本上映,主力北韓新聞的 NK News 就訪問導演野伏翔,了解這段綁架歷史。

70 年代後期,北韓創立一個部門,專門策劃國外綁架行動。據野伏介紹,橫田惠當年只有 13 歲,在日本新潟縣的海灘失蹤。「後來我們得知朝鮮的間諜綁架了她,及後陸續有其他綁架者的名字,以及更多證據出現。」他舉例:「還有留下兩歲及三歲孩子的田口八重子。1987 年策動『大韓航空 858 號班機空難』的北韓間諜金賢姬,便是在田口身上學習日語和日本文化。」

電影「向惠發誓」劇照。

北韓的綁架行動,有可能是為了找能教授北韓間諜日語的人。不過,日本國內已有不少在日朝鮮人可提供有關服務。野伏認為,綁架日本人,反映北韓政府對在日朝鮮人沒有信心。「他們希望由日本人親身教授如何假裝成日本人,甚至向綁架而來的年輕日本人及情侶洗腦。有情侶在被擄後於北韓結婚生子,北韓打算將孩子變成自己的間諜。」

蓮池薰與奧土祐木子,便是導演口中的年輕情侶。著有「北韓非請勿入區:北韓綁架計畫的真實故事」一書的紐約大學新聞學教授 Robert S. Boynton 則對綁架原因有其他看法。他在書中提供了不同的解釋,但就認為最合理的解釋,是「綁架作為兩韓統一計劃的一部分,旨在向亞洲傳播金日成意識形態,並羞辱日本」。

至 2002 年,此前一直對相關事件矢口否認的金正日,終於承認過去曾綁架日本人,並將其中 5 人遣返,期望換取日本援助。不過,平壤堅稱包括橫田惠在內的 8 人已經死亡,其餘人士則從未踏足北韓。野伏稱,自己當年深受北韓承認綁架一事震撼,但事件從此再無進展。2004 年,北韓方面稱橫田惠已去世,但野伏相信橫田惠至今仍然活著,因而希望將她的故事改編成戲劇與電影。

為此,導演特意採訪當年被綁架的曾我瞳以及地村保志,得悉當年他們受北韓洗腦的情形,例如要牢記金日成著作和英雄故事,並將這些在電影中如實呈現。但野伏感嘆,多數受害家屬年事已高,加上疫情緣故難以外出觀影,暫時只有少數家屬看過這齣電影。導演寄望:「看過這齣電影的觀眾,能瞭解失去日常生活是甚麼一回事。為了如常慶祝聖誕節、逛街、讀書,我們都要捍衛我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