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墨邊境中,迷幻的蟾蜍盜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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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多河蟾蜍(Colorado River toad)。

美國和墨西哥交界的索諾拉沙漠(Sonoran Desert),佔美國加州、亞利桑那州及墨西哥索諾拉州大片地區。沙漠裡有一種特有蟾蜍物種:科羅拉多河蟾蜍(Colorado River toad),其分泌物可提煉出迷幻藥。據美國「大西洋」雜誌報道,近年在美國,盜竊這種蟾蜍再提煉迷幻藥的情況有所增加,亞利桑那大學沙漠實驗室研究助理 Robert Villa 就十分憂慮這個盜竊蟾蜍的問題。

生長在索諾拉沙漠的科羅拉多河蟾蜍,又稱索諾拉沙漠蟾蜍,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地下洞穴中冬眠,直至夏天季風季節來臨,才會到淺水地帶如池塘、溪流繁殖。這段繁殖時間,便是蟾蜍特別容易被盜的日子。美國魚類及野生動物管理局(FWS) 一份報告指,科羅拉多河蟾蜍有被過度收集之虞,新墨西哥州早於 2006 年將之列為受威脅物種;其在加州已滅絕,而在亞利桑那州數量仍然豐富。

羅拉多河蟾蜍多數時間留在地下洞穴,夏季才到地面交配,那時特別容易遭人盜去。

在亞利桑那州土桑(Tucson)圖馬莫克山(Tumamoc Hill)工作的 Villa,便對盜竊蟾蜍的情況十分憂慮。2017 年,Villa 曾為紀錄片「漢密爾頓藥典」(Hamilton’s Pharmacopeia)其中一集擔任顧問,有墨西哥醫務從業員在節目表示,索諾拉州的科羅拉多河蟾蜍數量有下降趨勢;Villa 其後亦發現人們對蟾蜍的興趣愈來愈大。近日他受訪時更稱,美國的迷幻藥熱潮正在復興。

據 Villa 指,當地社區向來有推崇這種蟾蜍的教派,提取蟾蜍的分泌物製成迷幻藥。不過報道指,提取蟾蜍分泌物自 80 年代已開始,當時局限於沙漠一帶,近年則日益流行,從加州富裕城市馬里布(Malibu)到新墨西哥州村莊聖達菲(Santa Fe),以至紐約上西區的摩登公寓裡,均有不同的「蟾蜍藥物圈」(toad medicine circles)誕生。據報人們吸服已乾製的分泌物後,便會進入約半小時的迷幻狀態。

有人將這種迷幻藥稱作「上帝粒子」,稱有效療愈自身毒癮,或幫他們與地球建立更深的聯繫。美國便有迷幻藥輔助治療師肯定該藥的價值。沙漠蟾蜍受到部分人士歡迎甚至崇拜,其日子卻不好過。在兩國邊境收集蟾蜍分泌物的人聲稱,他們以可持續方式收集分泌物,提取分泌物後會釋放蟾蜍,但 Villa 認為這種做法不可能。他解釋:「蟾蜍是在需要防禦、面對壓力及受傷時才會產生這些分泌物。最終,人們以犧牲另一生物為代價,作自我藥療(Self-medication)。」

美墨邊境之間偷運的現象,也許證明了相關需求正在劇增。FWS 高級野生動物巡視員 Jeff Moore 表示,曾有人因從邊境帶來蟾蜍或其分泌物被捕:「我們遇過偷運,現時正與其他機構合作執法。」但目前,不論美國或墨西哥,科羅拉多蟾蜍仍未在聯邦層面列為瀕危或受威脅物種。

在指定物種瀕危程度前,需先作大範圍監測。亞利桑那州漁獵部兩棲及爬蟲動物項目負責人 Thomas R. Jones 便指,很難決定從何時開始監測。「往往會有人說:『啊,這種動物多的是,經常都能見到牠們。』約 10 年後又會有人說:『噢,現在不是那麼常見了。』於是每當你著手監測時,牠們要不仍在,要不已完全消失。」即使物種仍存活,但 Jones 指:「以前不曾監測這類物種,很難衡量它們數量。」正如 Villa 稱:「人們看到牠仍生機勃勃,以為還不錯。當察覺勢色不對時,往往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