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家中塵埃,比對各國人民健康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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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西曆元旦,很快就要迎接農曆新年,相信令很多家庭最為頭痛的,是一年一度的「大掃除」。想到暗角處堆積到像棉花一樣的塵埃,或者很多人都會毛骨悚然。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家居塵埃其實也有研究價值;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環境科學家就建立了一個大型的跨國數據庫,分析各地室內塵埃的成分,以比對出各國人民的健康風險。

三位來自麥覺理大學的學者在學術平台 The Conversation 匯報研究成果,這次研究找來了 35 個國家的民眾,吸塵打掃家居後,將塵埃樣本送交當地的大學。科研人員會分析當中的有毒物質含量,例如某些「微量金屬」(trace metals),再收集一些個人和住戶資料,了解他們有多常暴露於污染物中,以及估計引伸出來的健康風險。團隊最後共收集到 2,235 個室內樣本,這次是首次有研究人員在單一研究之中,收集環球的塵埃數據。

研究指出,本地環境因素和污染史,都會影響塵埃含量。在新喀里多尼亞(New Caledonia)的家居塵埃,很容易可以找到高鉻、鎳和錳等化學物,原因是當地有多間冶煉廠,以及特定的岩石和土壤狀況。專家推斷當地近來肺癌和甲狀腺癌個案增加,與此息息相關。而紐西蘭樣本的砷含量偏高,每 3 個當地家庭,就有 1 個超出美國國家環境保護局為兩歲或以下幼童訂立的健康風險準則;而澳洲也有類似情況,但比例是 1:6。砷是致癌物質,可威脅呼吸道健康和免疫系統。

除上述的化學物,有些國家的塵埃會找到鉛,其中一個情況嚴重的地區是加納,當地有多個電子產品回收場,會燃燒舊電線和電路系統,以提取珍貴的金屬,過程中會釋放鉛、鎳和銅等微量金屬。鉛可能會損害兒童的腦部及神經系統發展。除了電子回收業,鉛礦活動和冶煉廠也可能會推高塵埃中的鉛含量。值得一提的是,鉛曾經是世界各地常用的燃油原料之一,雖然到今天已被其他原料取代,但已造成了一些後續環境影響。

研究團隊也收集了參加者的背景資料,例如房屋的建築用料、有沒有寵物、日常習慣和興趣,以及家庭特徵。團隊發現四大關鍵因素是樓齡、油漆用料、有沒有花園,以及食煙習慣。除了鉻以外,舊屋的各種微量金屬元素都相對較高,成因可能是較易積聚油漆殘留物、更常用殺蟲劑,以及周邊環境釋放更多污染物(如交通問題)。如果家中使用含鉛漆的話,當然也會推高塵埃中的鉛含量。有趣地,有花園的話,鉛和砷含量會更高,這可能與花園泥土有關。

三位學者指出,由於我們生活一大部分時間會留在家中,愈來愈多衛生組織和各國政府都開始制訂有關室內化學物的衛生指示。澳洲美國都推出了鉛含量指引,但就不包括其他污染物。他們又表示,研究指出現時全球平均室內化合物水平,依然處於可接受範圍之內,但某些個別房屋仍會有污染危機,澳洲一些民房會鉛超標,美國人和新喀裡多尼亞人就較常面對鉻風險,紐西蘭人則要應付砷污染。

要減少室內污染物,並沒有捷徑,始終需要勤吸塵、拖地和打掃。如果家住舊樓,就要好好保養,避免油漆剝落釋放化合物,要找專業人士適時翻新。另外一眾煙民應盡量減少室內食煙,以防止鉻和錳污染。帶寵物出外遊玩後,要盡量為牠們清潔乾淨,自己也要除鞋,不把泥土帶入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