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俄國版:拉多尼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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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羅斯首都明斯克,人們因為拉多尼察而聚首;攝於 2013 年。 圖片來源:路透社

在中港台星馬等華人地區,每年 4 月初會有清明節。每到這個時節,華人家庭都會上山掃墓祭祖,紀念祖先,慎終追遠。世界其他地方也有類似節日以悼念亡者,俄羅斯就有「快樂版清明節」,名為「拉多尼察」(Radonitsa),人們會與往生者一起吃傳統甜品、痛飲伏特加。

在俄羅斯語中,「拉多尼察」有著「歡欣的日子」(Day of Rejoicing)的意思。古時東歐的斯拉夫人會在冬天入春之時,帶同食物探望往生親友,與他們暢飲共聚。後來東歐地區改為信奉基督宗教,但該節日保留下來,並定於每年東正教復活節後的第二個週二;耶穌復活的故事,亦令拉多尼察增添一重喜悅色彩。由於傳統曆法與現代曆法計算方式不同,每年新曆復活節日期不一,而拉多尼察通常是在 4 月底至 5 月初,今年則訂於 5 月 3 日。

拉多尼察與華人清明節的部分習俗相同,例如俄國民眾會一家大小前往已故親友的墓地打掃,洗刷墓碑、清除雜草,再奉上鮮花。拉多尼察也有凝重的部分,其中一個傳統是要按照東正教儀式,在墳前祈禱,禱文的內容通常是希望他朝往生後,能夠與死去的親友一家團聚。俄國民眾通常也會準備一些食物和飲品作為祭品,譬如以小麥煮成的粥「科利瓦」(Koliva)、同樣以麥製的布甸甜品「庫提亞」(Kutia)、另外還有曲奇餅和復活蛋等等。

不同的是,拉多尼察的氣氛喜悅得多。民眾紀念先人的時候,通常會歡暢地回憶與往生者的總總往事,節日更成為親友共聚的大日子。在清明節,有些華人家庭會帶同米酒,嚴肅地在墳前敬酒祭祀;而在拉多尼察,俄國民眾會帶來伏特加鬧飲(revelry)。據講俄國二月革命前,沙皇尼古拉二世曾經下達禁酒令,以防酒精蠶食人民的心智。不過到拉多尼察時,人們會被特別允許買酒,因為那天人們飲酒帶來的喜悅,是源於耶穌復活,而非酒精作祟。

除了良朋歡聚之外,拉多尼察也是施贈的日子。在古代,俄國民眾在親友墳前飲飽食醉過後,通常會把吃剩的食物留在原地,村莊裡比較貧困的人就會到墳地收集剩食,以換取一夕溫飽。到現代,有些俄國家庭會把多餘食物帶到食物銀行,又或者以其他方式救濟窮人。除了幫助有需要的人,俄國民眾在拉多尼察當日也會準備一些小禮物送贈予家人和朋友,一起慶祝耶穌復活和春天來臨所帶來的喜悅。

有趣的是,拉多尼察亦是適合結婚的大日子。傳統而言,東正教的大齋期不會容許民眾結婚。拉多尼察是大齋期過後首個可以結婚的日子,有些傳統家庭會選擇「喜上加喜」,在拉多尼察當日舉行婚禮,當天結婚的新人要到墳前叩拜,祈求得到先人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