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西蘭一個城市,人與海獅正學習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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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克萊爾為紀念 90 年代初回歸紐西蘭的母海獅「媽媽」而製成的雕像旁,一頭海獅正在沉睡。 圖片來源:Leisa de Klerk/Wild Dunedin/Facebook

瀕臨絕種的紐西蘭海獅(New Zealand sea lions)近年在紐西蘭但尼丁(Dunedin)奧塔哥半島(Otago Peninsula)生息繁衍,卻因為種種「惡習」,被當地居民視為「臭鄰居」。保育機構希望人與海獅能和平共處,保護牠們免受各種環境威脅,並繼續生育下一代,脫離絕種厄運。

12 月到 2 月是海獅繁殖的季節,以及幼海獅最需要保護的時期。居於當地的 17 歲少女 Hannah Yeardley 正擔任保護瀕危物種組織 New Zealand Sea Lion Trust 的義工。每逢放假,她都會去海灘查看在當地築巢的海獅家庭。眾多海獅之中,她最喜歡同樣剛滿 17 歲的雌性海獅 Zoe:「每年都能見到牠,與牠一起踏上這段旅程,(看著牠)生下小海獅,真是太美妙了。」

紐國最大的海獅族群就居於奧塔哥半島,紐西蘭環保局的數據顯示,今年是繁殖豐收年,當地有 21 隻幼海獅出生,成為這個瀕危物種近 200 年來最成功的繁殖季節。

紐西蘭海岸原本有大量海獅,直到 19 世紀初持續到 20 世紀中葉的商業捕獵活動,令牠們在當地瀕臨絕種。到 1990 年代初期,一頭被稱為「媽媽」的雌海獅冒險回到紐國大陸,並在但尼丁聖克萊爾(Saint Clair)沙灘誕下小海獅。環保局奧塔哥海岸區的生物多樣性保育員 Jim Fyfe 說:「就是這隻雌性將海獅種群帶回奧塔哥。」他更指,幸好那位媽媽初時誕下的 3 頭小海獅都是雌性,族群繁衍才能得到好開始。「到 2000 年,我們這裡有 2 到 3 隻幼海獅出生,到 2010 年有 6 到 8 隻,過去幾年,我們這裡已經有 18 到 20 隻出生。」

然而,海獅回到的棲息地與 200 年前已經截然不同,道路、車輛、人類及狗隻等都是威脅。而重達 450 公斤的雄海獅在尋找配偶時會踐踏幼海獅,因此雌海獅會渴望遠離成年雄性,前往內陸築巢。

Fyfe 解釋,牠們被發現在後院、狗屋、高爾夫球場等地築巢,有時會給人類鄰居帶來麻煩。他指曾有一頭年輕雌海獅在居民房子下面住了約 3 個月,直到屋主因「房子有點臭」而感到厭倦,將之驅逐。他補充:「牠們會在凌晨兩點鐘進入民居,更有夜間為幼海獅哞叫的習慣,使牠們成為令人討厭的鄰居。」但海獅若被驅逐在外,難免要面對致命危險。今年,一隻 3 個月大的幼海獅就在奧塔哥半島一條道路上被汽車撞死,而最近在一個很多母海獅及幼海獅定居的育兒區附近,又發現電單車輪呔痕跡。

為此,環保局與 New Zealand Sea Lion Trust 合作跟蹤雌性及幼海獅,圍起牠們可能築巢的區域,並張貼起警告標誌,又要求寵物犬要繫上狗帶。Fyfe 說:「季節性繁殖週期是(海獅)的關鍵時期,我們希望人們耐心等待,這不會是永久的事情。」

另一個保護海獅免受人類威脅的簡單解決方案,就是教育大眾如何應對牠們。Fyfe 說:「當海獅在活動時,人們靠得太近,牠們就會咆哮示警…… 人們往往會轉身逃跑,但跑走是錯誤的做法。牠們實際上不會咬你 —— 100 次當中有 99 次牠們只會停下來嗅你。所以請盡量保持冷靜,慢慢走出該區域。」Fyfe 希望當地人習慣海獅在海灘及家附近出現,學會與牠們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