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中的另類逃兵:北韓工人

A+A-
9 月 8 日,工人們在馬里烏波爾修補戰爭中損毀的建築;當地現為俄軍所控制。 圖片來源:Stringer/Anadolu Agency via Getty Images

9 月 21 日,俄羅斯總統普京(Vladimir Putin)宣佈進行「部分軍事動員」,令很多缺乏軍事訓練的平民也要上戰場。一時之間,俄國境內出現大型逃亡潮;烏克蘭政府甚至設立「投降專線」讓不想打仗的俄軍安全離開戰場。而根據「每日郵報」和「自由亞洲電台」報道,在這場俄烏戰爭中,其實還有一班另類逃兵 —— 北韓工人。

俄羅斯已經投放大量人力物力到烏克蘭戰爭當中,但仍急需大量人手重建新佔領的烏東地區。另一方面,北韓面對美國制裁、疫情,以及管理失序,經濟早就瀕臨崩潰。早在 9 月 1 日,「美聯社」已報道北韓有意派遣勞工到頓巴斯(Donbas)進行建設工作,以換取俄羅斯的經濟援助。當時,俄國副總理胡斯努林(Marat Khusnullin)表示非常歡迎北韓工人協助戰後重建工作。綜合多間媒體消息,截至 10 月 11 日,北韓已經派出超過兩萬男工到佔領區。

在此之前,北韓一直透過輸出外勞來賺取外匯。雖然政府會扣減工人一大部分工資來充實庫房,但工資已經比國內工人好。即使他們經常要朝八晚八工作兼且無償加班,從事的建築、採礦等行業皆需要體力勞動,但很多北韓人依然渴望做外勞。在 2020 年,聯合國安理會就已經通過議案,禁止國家聘請北韓外勞,但外界相信俄羅斯仍然僱用了大量廉價北韓勞工。在 2017 年,即制裁實施前,相信俄國境內有 3 萬名北韓工人,多集中在海參崴。

值得一提的是,中國過去 10 年也聘請了大約 5 萬名北韓建築工人,不過聯合國制裁議案推出後,相信數目有所減少。可是北韓當局仍然會以短期學生簽證、旅客簽證來輸出外勞到中俄,以避過制裁。

頓巴斯地區因戰爭損毀的大橋;據指北韓曾表示有意派勞工前往俄方控制的部分頓巴斯地區;當地受戰火摧殘,恐怕需要大量勞動力重新建設。 圖片來源:Ashley Chan/SOPA Images/LightRocket via Getty Images

在這場俄烏戰爭當中,工人們更要面對生存危機,很多北韓工人選擇逃亡。「自由亞洲電台」報道,即使北韓政府如何嚴格控制國內新聞,身在海外的北韓工人始終有辦法取得資訊。當中不少北韓工人知道俄羅斯正入侵烏克蘭,有些人當知道自己可能會被派往烏克蘭後,就立即放棄工作,躲藏起來。根據報道,逃亡的北韓人不單單有建築工人,甚至有管理人員;當北韓領事館正安排運輸事宜的消息傳出後,北韓工人的逃亡數字急增。

過去,即使是和平時期,偶爾也會出現北韓外勞逃走的事件。每年年尾這些企業都要向政府匯報工作情況,並且上報收入。有些管理人員會因為無法交付收入,害怕受到責罰而逃亡。可是,這次逃亡潮規模不太尋常。北韓企業也知道逃亡潮帶來的問題,並正在構思應對方法;部分在海參崴的外勞工地已經停止運作。「自由亞洲電台」收到的消息指,相關北韓企業希望進行內部調查,了解這次逃亡潮,於是指令工人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