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數碼去衰老,高質膠質只差一線

A+A-
去老化的羅拔迪尼路;電影「愛爾蘭人」劇照。

著名電影系列「奪寶奇兵」(Indiana Jones)新一集將在 2023 年上映。從 1981 年至今「奪寶奇兵」均由夏里遜福(Harrison Ford)飾演主角 Dr. Jones,現實的夏里遜福已年屆 80,但「奪寶奇兵 5」開場據報將回到 1944 年納粹城堡。通過去衰老技術,一個 45 歲的 Dr. Jones 將重現觀眾眼前。對於電影中這些經數碼技術處理的去老面孔,觀眾又是否受落?

影視劇情有時會提到角色的年輕時代,常見做法是另找一位年輕演員演出。就如系列第一集「奪寶奇兵」和第三集「聖戰奇兵」,便由當時的年輕演員 River Phoenix 飾演少年 Jones。直至 2006 年「變種特攻:兩極爭霸」(X-Men: The Last Stand)開始,電影的去老技術(de-aging)真正進入觀眾眼球,但當年的去老版磁力王和 X 教授並非人人受落,有評論就認為 CGI 技術差劣

最早應用去老化視覺效果的電影「變種特攻:兩極爭霸」;圖為劇照。

無論如何,去老化已進入影視製作世界。2019 年電影 「愛爾蘭人」裡,76 歲的羅拔迪尼路(Robert De Niro)和 79 歲的阿爾柏仙奴(Al Pacino)就分別「回到」30、39 歲。今年 Disney+「星球大戰」系列劇集 Obi-Wan Kenobi 裡,回顧前傳三部曲時期的 Obi-Wan、Anakin Skywalker 亦以去老化處理;其他星戰衍生劇 The Mandalorian 和 The Book of Boba Fest,也有 Luck Skywalker 演員 Mark Hamill 以去老方式登場。

當然,現時去老化技術已有很大改進。「變種特攻:兩極爭霸」的視覺特效監製 Edson Williams 接受 Ian Failes 著書 Masters of FX 訪問時提到,當年剛起步的視覺特效工作室 Lola,最初的嘗試「令演員看似經過不堪的整容手術」,後來更有聘請整容外科醫生協助他們製作視覺特效。來到「奪寶奇兵 5」,導演占士曼高(James Mangold)則是與光影魔幻工業(Industrial Light and Magic)合作,運用新軟件合成大量夏里遜福年輕時的拍攝鏡頭,再將之與新拍攝的鏡頭互相匹配,糅合成製作團隊所希望、天衣無縫的去老版 Dr. Jones。

即使技術進步,如何成功「去老」又能說服觀眾看起來自然,仍是一項挑戰。「愛爾蘭人」因應去老技術而將原來 1.25 億美元的預算推高 3 分 1 以上,還是有意見批評「演員們的臉上常常帶有奇怪的光澤」、「可以讓 70 多歲的羅拔迪尼路看起來很年輕,但無法讓他表現得真正年輕」。當觀眾看到電腦生成的面孔有「不太正確」之處時,不舒服的感覺或會油然而生,箇中的恐怖谷理論(Uncanny Valley),便是去老化視覺效果要避免的陷阱。

「愛爾蘭人」導演馬田史高西斯就在 Podcast 節目 A Bigger Canvas 中,向英國導演 Joanna Hogg 表示,去老化時,有時要在眼睛部分多下功夫。人眼確能傳達連串情感信息,但有意見認為「愛爾蘭人」裡羅拔迪尼路角色藍眼睛之清澈,只會讓去衰老的 CGI 看起來更假。至於來年上演的「奪寶奇兵 5」,看過合成效果的夏里遜福本人對披露消息的「帝國雜誌」(Empire表示認可。面對去老的自己,他稱:「這是我第一次相信所見的東西。有點鬼魅,我不會知道它是如何做到的,但確實有效。」主角如是說,最終評價,則仍是要由觀眾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