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顛首位非白人元首:塞維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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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維魯斯雕像。 圖片來源:Bill Ross/CORBIS/Corbis via Getty Images

前英國財相辛偉誠(Rishi Sunak)接替卓慧思(Liz Truss)出任首相一職,是英國民主化以來,歷來首位非白人首相,反映了當地種族多元的一面,有網民就表示或者終有一天,會有港人後代拜相。其實在古代,歐洲曾經也有過非白人當政的時候,當今天的英格蘭仍是羅馬帝國的不列顛行省時,羅馬帝國就曾經有一位黑人皇帝塞維魯斯(Septimius Severus)。

塞維魯斯在公元 145 年於大萊普提斯(Leptis Magna,今天利比亞境內)出生,母親是意大利羅馬人,父親則是布匿人(Punic),為腓尼基移民和柏柏爾原住民融合而成的北非民族。就如當時大部分的大萊普提斯精英一樣,塞維魯斯一家是羅馬公民,受到羅馬文化的薰陶,平常除了操布匿語,也會講拉丁語。當時愈來愈多北非人在羅馬政壇佔重要席位,其中塞維魯斯就有表兄弟是元老院成員。

公元 162 年,羅馬正值奧列里烏斯(Marcus Aurelius)統治,政治和社會都相對穩定。大約在那段時間,塞維魯斯在表兄弟引薦下進入元老院,但初時只能處理一些不太顯眼的行政工作。不過,後來羅馬爆發瘟疫令元老院人手極為不足,塞維魯斯就得到更多升遷機會。173 年,當塞維魯斯的表兄弟當上了阿非利加行省(大約今天北非一帶,為 Africa 一字的由來)的資深執政官後,他亦獲委任為司令官(legatus),等同軍隊中的副將,可以享有軍權。

190 年,當時羅馬皇帝康茂德(Commodus)委派塞維魯斯出任上潘諾尼亞(Pannonia Superior,大約是今天東歐一帶)總督之職,坐擁一支實力雄厚的軍隊。2 年後康茂德被刺殺,繼任的佩蒂納克斯(Publius Helvius Pertinax)上任僅 3 個月亦被近身護衛所弒,羅馬帝國陷入一片混亂。塞維魯斯被下屬擁立為皇帝,當時同樣稱帝的還有敘利亞總督奈哲爾(Gaius Pescennius Niger)和不列顛總督、同樣生於北非的阿爾比努斯(Decimus Clodius Albinus)。

塞維魯斯以為佩蒂納克斯復仇之名,長驅直入羅馬,並與阿爾比努斯結盟成為共同執政官。不過,他並不甘於共享權力,羅馬很快再次陷入內戰。197 年,塞維魯斯在里昂之戰大敗阿爾比努斯,成為唯一的執政者。他其後大舉清肅阿爾比努斯親信,包括 29 名元老院成員。塞維魯斯在任內四處征伐,把美索不達米亞北部地區拼入羅馬版圖。到統治後期,塞維魯斯親自駐紮於不列顛行省,希望北上征服喀里多尼亞(Caledonia,今天蘇格蘭)。

塞維魯斯在不列顛行省時,積極強化哈德良長城(Hadrian’s Wall)之餘,更北上重新修復安東尼長城(Antonine Wall,位於今日蘇格蘭),故安東尼長城又稱「賽維魯之牆」(Severan Wall)。不過,塞維魯斯未完成征服喀里多尼亞的大業,就在 211 年初於艾伯拉肯(Eboracum,即今日的英格蘭約克市)病逝。近年,隨著有色人種議題受到關注,愈來愈多人追溯塞維魯斯的故事,Google 就把塞維魯斯列為「五位造就英國歷史卻被遺忘的黑人和亞裔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