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故事不能有議論?像我看「銀河英雄傳說」小說時,動不動就看到楊威利說教,卻不會讓人很反感,也學到很多東西,會想很多事情。小說就是故事,既然在小說議論政治理念是可行的,那自然也可以在故事中這樣做。
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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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立:要如何在文章中稱呼公眾人物?
只要觀察上文就會發現,使用綽號與否,看的是風險程度。怕惹麻煩的話,不管誰也好,沒必要的話就不要亂攻擊人,綽號有時也是救不了你的。
鄭立:忽略因果關係,文章就難以閱讀
「我手寫我口」大概主宰了大部分人的寫作,特別是在社交媒體發達的時代,寫文章與說話的界線愈來愈含糊,大部分文字都變成了直接抒發自己對事情的感受。但有沒有發覺,這樣寫出來的文章,效果往往都不太好,別人常常看不懂或者沒有條理?
鄭立:為何時事評論員對事情預期的準確率那麼低?
其實時事評論是很容易出錯的,因為時事涉及人類社會的所有東西,出現經濟問題時要懂經濟,出現戰爭時要懂軍事,出現疫病時還要懂醫學和生物學。但有誰能夠懂得所有事情呢?達文西也做不到吧?
鄭立:打筆戰就是為了粉碎或消耗對方的作戰意志
一般來說,結束筆戰最簡單的理由就是累了。只要時間拖得夠久,又厚著臉皮死不投降,對方除了停戰之外也沒甚麼選擇,反正繼續下去,也只是白白消耗時間精力,堅持下去的意志自然會逐漸瓦解。
鄭立:當使用太多括號或者引號時,你也會感到視覺上不快嗎?
如果要寫一段像這樣的文字,當中有很多「括號」、「引號」,或者「各種不是很常用」的標點符號,例如「冒號」、「破折號」,再加上大量的註解(比方說寫一堆英文再用括號括著),而在一段裡出現多過一次(即是在一段中佔比很高)的話,我就會覺得很不順眼(就是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鄭立:現代實用文教學之如何做新聞
現代最常見的實用文是甚麼?其實就是網媒,或者說媒體,因為現時的傳統媒體多數同時兼任網媒。由於媒體需要寫大量內容,所以最好能夠用範本製造出來,在街上、IG 或 FB 看到一些迷因及影片,就將其變成一篇文章。
鄭立:我不喜歡用感嘆號的原因
這種強烈的情緒,其實很容易擾亂讀者的感受,除非你的文字功力非常好,否則很可能傳達了錯誤的感情,惹人誤解。
鄭立:情緒文字不會感動人心,樸素反而更動人
寫感動人心的文章,依靠的是自身的真誠。若你足夠真誠,就算寫得平實,削去一切情緒性的文字,文章還是能夠感動人,甚至更能感動人,因為它根本不需要多餘的修飾。
鄭立:從熱門中探究冷知識,從冷門中找大眾趣味
故此,寫文章,就要先看題材是冷是熱,熱中求冷,冷中求熱,這樣文章才會變得有趣。
鄭立:寫冷門題材文章,可讓你的讀者數突破同溫層
冷門題材在網絡上的流通量較少,有興趣的人找到的機會就大很多了。加上網絡能夠打破地區限制,全世界的讀者都能找到你,就算感興趣的人只有百萬分之一,也能夠有幾千位讀者。他們找到文章後還能用機器翻譯,只要你寫的文章能吸引某些群體的興趣,就多了一群讀者。
鄭立:林振強的文章很有魔幻現實的味道?
其實裡面全都是對香港現實生活的影射與諷刺,他的世界天馬行空,但天馬行空的只是其世界觀,裡面裝的是最平實的生活與人生。這種在奇幻世界看到現實的寫法很獨特,很難在他人的作品中看到,最接近的是那個穿梭古今神鬼世界的「老夫子」。
鄭立:為甚麼我喜歡寫怪論?
最吸引我的作者,並不是分析型的評論家,也不是護航型的文棍,而是有創意並幽默地作出嘲諷的作者,他們用幽默風趣的寫法,書寫出世道的荒謬與憂患。所以我最喜歡看的作品類型,其實是「怪論」。而我最有印象的,就是以前報紙上一個叫作「哈公怪論」的專欄。
鄭立:評論事情,評論人,還是評論「評論人」?
怎樣可以炒花生而得罪比較少人呢?這就衍生出第 3 個流派,那就是「評論評論人」,不去評論名人,改為評論那些評論名人的人。
鄭立:你以為在杯葛別人,實際上是杯葛自己
你跑去杯葛他人,往往是以卵擊石,損失的比對方還要多,最後變成杯葛自己。不要高估自己受歡迎的程度,更不要以為自己可以控制讀者的行為,寫文章的人就該保持謙卑,你不過是個寫字佬而已,別人看了也不一定同意你的話,更不會聽你指揮。
鄭立:寫文章時如何利用各種「可能」去推卸責任?
去廁所或會觸犯法例、睡覺或會觸犯法例,到底有沒有犯法呢?其實他們也不知道,多數是沒有。他們用一個「或」字,就可以隨意利用公職身份,去拿不存在的法例恐嚇公眾,你若然追究,他又可以辯稱自己只是說「或」,即是可能犯法,也可能不犯法。
鄭立:可悲可嘆無言荒謬?你無姜濤咁靚仔就不宜多愁善感
除非你好靚仔,長得像梁天琦或者姜濤,那你就有資格擺出一副感性文藝的形象。如果你是個大叔阿伯呢?你照照鏡,寫這種東西你不覺得突兀嗎?
鄭立:為甚麼我寫文章時很少指名道姓罵人?
指名道姓的攻擊人,當然不會完全沒用,只是大部分時間,此舉對於文章以及讀者數量皆弊多於利。所以面對不喜歡的人,我多數採取無視或冷處理的方式,讓資訊和時間將對方淹沒。
鄭立:科學地寫感情,感性地寫科學,快樂地寫悲傷,認真地寫笑話
而在寫作之中,寫法與主題的落差,可以提升文章的趣味,所以我一直以此方式去寫。在娛樂別人之前先娛樂自己,寫出一些自己想見到的組合。
鄭立:專欄作家寫的是專欄文章,不是學術論文
兩者雖然都是「文章」,但從成本、用途、受眾,以及對作家的品質要求都完全不同,搞不清楚它們的分別,用學術論文的標準去衡量專欄文章,本身就是輕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