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山

|共50篇|

逆風中的日本文化研究推手:梅原猛

日本學者梅原猛在 1 月 12 日過身,享年 93 歲。要數他一生的貢獻,除了著書立論外,不能不提的就是創立位於京都的「國際日本文化研究中心(国際日本文化研究センター)」,當時準備事務室成員之一的園田英弘說:「除了梅原猛,沒有人可以在如此的逆風中擔任創設的負責人。」

日本戰時沒有建成的博物館

說起日本的博物館,多數人就會想起上野恩賜公園一帶,大型博物館數量眾多。尤其上野的「東京國立博物館」和「國立科學博物館」,經歷明治、大正、昭和與平成,已經接近一個半世紀歷史。然而在漫長的時間中,不是每個計劃都能夠付諸實行。有為數不少的展覽會與博物館,因資金、政治或戰爭等外在的原因,最終被淹沒在歷史的黃土中,又或者以另一副面孔重回人間。

平成完結前,尚在懷念昭和的光景

日本政府終於表示會在今年 4 月 1 日宣佈新年號,隔一個月後,「平成」將步入歷史。雖然經濟衰退了三十年,許多人都希望新時代會帶來轉變。但歷史是相像的,數十年後的人們回想起平成年,想必會把現在美化成某個將美好的時空。現在永遠醜惡,過去總是溫暖而使人嚮往。正如對昭和年代的想像與鄉愁,在 90 年代中後期開始成為一股文化現象。

經濟不安的最後出路:歸隱山林?

所謂的「田園回歸」充滿了青山綠水的美好想像,摻雜了不少高度現代化社會中,對前現代、前城市化世界的鄉愁。實際情況是,除了地方社區經濟比都市更差,移居後找不到工作外,地方城鎮的社區關係極端封閉,對新移居者不友善,自治體固執而排外,就連地方政府都無從插手。

用完即棄的地方經濟犧牲者

為增加勞動人口,日本政府 1993 年開展「外國人技能實習生」的制度,美其名讓外國人學習日本的產業技術,同時彌補不足的勞動力。實情是從中國與東南亞招來廉價勞工,在不景氣的現在,以日本人不可能接受的條件,使其代替農業生產等體力勞動者。除了利用外國人實習生,另外一個方法是向外部創業者招手,發展新產業。

奏國歌請起立

1999 年,日本「國旗國歌法」成立,同年文部省給予公立學校的指引中,加上「國歌奏起時,師生全體起立合唱」的義務,在公立學校甚至社會中激起千重浪,有不少教師表示反對,更曾發生人命悲劇。雖然日本政府聲稱該指示非強制性,但事實是教育委員會對拒絕執行的教師下達處分指示、甚至要將之解僱,由此便開展了一連串教師與國家對立的法律訴訟。

對現代藝術不領情的福島

現代藝術家矢延憲司寄贈福島市的雕塑「太陽的孩子」,於 8 月 3 日在福島市 JR 福島站附近的教育文化中心前聳立。福島市市長木幡浩表示:「這雕塑是勇敢面對災害、懷著希望克服困難並復興的象徵」,與福島復興的目標一致,所以接受寄贈,希望可能鼓勵市民大眾,然而福島當地的民眾卻不太領情,對雕塑有不少負面意見湧現。

日本將棋界風雲

將棋在日本雖則不算小眾,但主體支持社群都不是年青人。更遑論對一般大眾來說,頂多是略知規則,與家中老人家下過之類。然而最近兩年,日本將棋在一般新聞的曝光率提升了不少,功勞免不了落在二人身上:羽生善治與藤井聰太。會在一般新聞中出現的理由,當然是有話題性。羽生達成了前無古人的「永世七冠」成就 ;而藤井聰太以 14 歲天才的身份創下連勝紀錄。

兩名記者,拉不倒貪污議員下台的啟示

媒體通常被形容為用採訪與傳播的力量,扮演監察政府、反映公眾意見的角色。以小勝大、用攝影機和紙筆改善社會情況,或者是大部分媒體工作者的理想。在 2015 至 2016 年,日本富山縣就有一間蚊型電視台 Tulip-TV,新聞組幾名記者刀仔鋸大樹,揭發富山市議會的貪污,最終導致轟動全國的 14 名議員請辭事件。

把道德課變成愛國的日本教育

2012 年香港反國民教育一役仍歷歷在目,大家深恐空降的「德育及國民教育科」會對學生造成潛移默化的洗腦效果,以「德育」為名,卻「愛國」為實。遠在海洋另一邊的日本,在 2015 年通過條例修定,「道德教育」作為新的獨立科目,加入中小學的課程裡,中小學分別在今明年陸續實施。民間一片譁然,此舉是否將右翼愛國思想加諸學子身上?

下町工廠黃昏:東京的後工業化

對比明治大正工業高速發展的年代,現今關東地區尤其東京的製造業已經嚴重衰落。曾經令昭和日本引以自傲的下町工廠,雖然未至於絕種,但數量無疑逐年遞減。這與工廠本身的技術能力無直接關係,而是與日本高經濟成長期往後的產業結構、乃至外圍的經濟環境相關。

日本經濟起飛時,基層人民的生存空間(下)

「寄場(寄せ場)」的流動下層勞動者,在日本高度經濟成長期的 6、70 年代中,支撐起整個港口與建築的勞動需求。但基於其與文明進步的社會形象有差距,日本政府將勞動者驅趕至特定區域,報紙媒體亦加強其污名化的過程。結果日本社會一方面無法捨棄「寄場」的勞動力,另一方面又將其從「社會現實」中割捨,導致這些流動下層勞動者的生存空間,一直處於矛盾與受壓迫的狀態中。

日本經濟起飛時,基層人民的生存空間(上)

6、70 年代,日本經濟起飛的時間裡,無論港口抑或建築地盤都需要大量工人。但由於各勞動場所每天的工作需求都不一樣,為免僱用多餘的人手,負責人只按當天的工作要求僱用臨時員工 —— 跟現今的建築地盤相似。然而當年沒有手提電話、也沒有網絡,最直接讓負責人能夠找到當天所需人手的方法,就是讓求職者聚集在同一個地方,就是「寄場」(寄せ場)。

誰是部落民?

部落民解放由戰後直到今天,已經進行了超過半世紀。如果由 1922 年的「水平社宣言」開始算起,日本近代的人權運動開幕,甚至快達到一個世紀的光陰。然而部落民的平權運動到已進入瓶頸,舊有的平權思維漸漸跟不上社會轉變,需要解放的對象亦在政治與歷史的旋渦中愈來愈難識別。

「日本製造」:從何時起是日本人的驕傲?

「Made in Japan」,今天看起來是多麼著目的國家品牌,單靠這個名號,同樣的產品可以賣貴一倍。如果回顧上世紀的歷史,「日本製造」可以追溯至 1960 年的朝日新聞中。當時 SONY 刊登在報紙上的手提電視機廣告中,聲稱企業的技術力是「日本的驕傲之一」,可說是「日本製造」的起源。但事實上,上述的廣告製作,與 60 年初期的日本商品外銷沒有因果關係 ——「日本製造」的名牌策略,並非外銷戰略的一部分。

日本家庭主婦形象,由戰後家電廣告建立?

日本真正開始大量生產家庭電器、確立品牌,是 50 年代中期的事情。家電的技術發展、商品銷售策略與戰後民主化、以至建構家庭形象脫不了關係。或者有人認為,只要兩個以上的人住在一起就稱作家庭,但事實是「家庭」的概念在不斷轉變,今天我們對現代家庭的概念絕非「自古以來」。單單是家庭電器廣告的轉變,已經可以觀察到家庭中的女性,如何轉化為「主婦」,而這個「主婦」的形象,又經歷數次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