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負責?美國 33 城市驗鉛水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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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巴馬曾經以身試水,如果希拉莉能到 33 個州來試水,不知又會否令民主彈起? 圖片來源:路透社
奧巴馬曾經以身試水,如果希拉莉能到 33 個州來試水,不知又會否令民意彈起? 圖片來源:路透社

講飲水,香港定能超英趕美,當香港人要擔心飲雌激素水時,美國人還在處理鉛水危機。2014 年美國密芝根州佛林特市便爆發了鉛水危機,久未解決,至本年一月總統奧巴馬更對該市頒布緊急狀態令,要動用聯邦援助。本月初,英國衛報再揭發美國至少有 33 個城市,曾違反美國國家環境保護局指引,抽取水樣本驗鉛時作弊。水往低流是定律,驗水要諗計作弊又是否人性定律?

衛報向美國 81 個城市查詢他們化驗食水含鉛量的方法,這些城市位於密西西比河東,包括古舊的城房。有 43 個當地政府提供文件,當中發現 33 個城市違反環保局指引,即曾使用手段降低水樣本的含鉛量。

一般有三種方法可降低水樣本的含鉛量。一、預先開啟水龍頭,流放水管本身的靜態水(即香港水務署建議的方法);二、去除水龍頭的花灑部件才收集水樣本;三、慢速收集水樣本。這邊廂香港水務署堅稱,只收集沖水後的食水樣本並無不妥,那邊廂美國環保局重申,水務局抽驗食水應避免以上三種情況。

調查發現,有 21 個城市,化驗人員曾預先流放水才抽取樣本;有 7 個城市化驗人員曾去除花灑部件才收集食水;有 23 個城市化驗人員曾被指示要慢速收集樣本,來降低食水含鉛量。

密芝根州環境局分析師 Adam Rosenthal 向地方化驗員發電郵,提出希望增採樣本以「撞走」超標樣本。 圖片來源:密歇根州州政府
密芝根州環境局分析師 Adam Rosenthal 向地方化驗員發電郵,提出希望增採樣本以「撞走」超標樣本。 圖片來源:密芝根州州政府

為求結果合格,手段可謂層出不窮。密芝根州及新罕布什爾州的州政府便曾建議地方水務局,可用額外時間來完成檢驗,以便在發現超出聯邦含量上限後,可重新化驗和剔除高含鉛量的結果。例如 2008 年密芝根州便有環境局官員以電郵指示地方化驗員,在 5 個樣本下希望能多抽取額外樣本,以「撞走」其中一個含鉛超標 10 倍的樣本,因在計算 90% 標準下,最高的 10 個百分位數樣本便能剔除。

此外,在兩個主要城市,費城及芝加哥,當地政府曾指示員工自己的屋宇抽驗食水。亦有地方政府否認得知含鉛水管的地點,否認沒有抽驗所要求的住宅,或以安全風險為由拒絕公布含鉛水管地圖。

然而,對於多個城市操作結果,美國環保局未有正面回應,僅稱他們正檢討有關鉛和銅含量相關規例,研究如何加強監管各州份和實行規例,預計 2017 年完成。本年 4 月,三名涉及弗林特市鉛水危機的州和地方政府官員,便被刑事起訴,拘捕令聲明三人「曾不當操縱水樣本收集,指令居民在收集水樣本前一晚預放食水超過 5 分鐘,及/或未能收集所要求之食水樣本」。雖然有官員被起訴,但最終是否定罪,又能否起警示作用,抑或只是制度漏洞下的代罪羔羊,還是有待判決。

密芝根州州長早前仍稱:「我相信我沒有做錯任何事。」又承諾願意飲一個月佛林特市食水來證明其安全,比起表示「無官員要為鉛水事件負責任」的林鄭月娥更豪氣。官到無求是否膽自大?從各式各樣手段來降低測量出的食水鉛含量來看,就肯定有所求,求升官發財保(自己)平安。至於鉛水和雌激素水,還是留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