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牛士死亡直播: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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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是西班牙的鬥牛旺季,但上星期六(7 月 9 日),一名西班牙鬥牛士當場死亡:他是今年 29 歲的 Víctor Barrio,他曾經獲獎無數,是冠軍級的鬥牛士。

這場鬥牛表演在西班牙東部小鎮 Teruel 舉行,全程電視直播,Víctor 是參與其中的鬥牛士之一,其妻特地到現場為他加油呐喊,和電視機前的觀眾一起目擊丈夫的死亡。這是西班牙近 30 年來第一次有鬥牛士在鬥牛場上被公牛刺死。

除了鬥牛表演,西班牙還有很多其他鬥牛活動,其中最有名的當數「奔牛節」(Encierro)。

圖片來源:pinterest
圖片來源:pinterest

奔牛節始於 1591 年,每年都會吸引世界各地數萬名「勇士」參加。奔牛節的起源與鬥牛直接相關。在古時候,要將 6 頭狂野的公牛從城郊的牛棚趕進城裡的鬥牛場是非常困難。有人突發奇想,直接跑到公牛面前,將牛激怒,誘使其沖入鬥牛場,漸漸演變成了奔牛節。

西班牙很多地區都有舉辦奔牛節的傳統,規模最大的是潘普羅那(Pamplona) 奔牛節,每年從 7 月 6 日開始舉行,7 月 14 日結束。

參加奔牛的人都穿上白衣白褲,頸上圍紅巾,繫紅色腰帶。在這幾天裡,每天都有 6 頭兇悍的公牛瘋狂追逐圍觀的數百名白衣「鬥士」,沿著指定路徑穿城而過,直奔鬥牛場。為了最大限度激發公牛的野性,有的牛眼被抹上辣椒,有的牛角被磨尖,甚至露出神經,一觸就痛。

西班牙人稱奔牛為「勇者的遊戲」,據說凡是不敢參與奔牛的男人會被人看輕,相反,敢於挑釁公牛,舉動愈危險,而最終全身而退的人,會被捧為英雄。顯然,願意冒險來獲得榮譽感的人不在少數,代價也極其高昂,去年已有至少 10 人在節日裡喪生。在鬥牛士 Víctor 「戰死沙場」的同一天,Pedreguera 奔牛節當中,也有一名 28 歲男子被刺中胸部和胃部,最終不治身亡。

鬥牛和奔牛雖然是西班牙的「傳統文化」,但是抗議的聲音不絕於耳,尤其是鬥牛表演的殘忍,可說是完全違背今天的普世價值。

整個鬥牛過程包括引逗、長矛穿刺、插花鏢和正式鬥殺四部分:先是公牛在場上遭到各種引逗,然後長矛手騎馬出場,用長矛刺向牛背頸部,使其血管刺破,進行放血。再由花鏢手上場,待公牛衝上來後,迅速將一對花鏢刺入背頸部。最後才是鬥牛士上場,手持利劍和紅布,進行最後的引逗和刺殺。公牛被制伏倒地後,並未完全斷氣,交由一輛騾車拖走,牛的耳朵或尾巴會被割下,當作戰利品交給鬥牛士。

對於 Víctor 之死,網民反應大多極為冷淡:「特意激怒危險的野獸,是一種多麼愚蠢的死法」;「他為殘忍對待公牛付出了應有代價,我對他的同情心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