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人氣男團 MIRROR 紅館開演唱會,無數「鏡粉」撲飛落空、「哀鴻遍野」。其實除了 MIRROR,近年不少本地歌手演唱會亦一票難求,若真的要去求,有人唯有買「黃牛」,付出更高昂的代價。有錢才有資格追星?Fans 們,放眼世界:You are not alone!
看一場 show,要付愈來愈多錢?
10 年前,2012 年,絕大部分紅館演唱會,像五月天、林憶蓮、謝安琪等,最平山頂位只售 180 元,今年 MIRROR、張敬軒、鄭欣宜最平門票已躍升至 480 元,翻了超過 1.5 倍;至於 MIRROR 最貴門票更索價 1,280 元,暫時是今年本地演唱會票價最高位。
翻查資料,其實海外歌手演唱會的平均票價同樣連年上升,全球巡迴演唱會(Music tour)平均票價由 2011 年的 78.33 美元,升至 2019 年的 91.17 美元,上升 16%。而單計北美百大最受歡迎巡迴演出,近 20 年來票價加幅亦已遠超通脹。
受過去兩年疫情影響,現場表演停擺,重挫部分歌手收益,自 2021 年起,陸續有不少歌手及團體重開演唱會,當紅歌星的平均票價一再提高。以美國歌手 Bruno Mars 的世界巡迴演唱會為例,平均票價由 2019 年的 236 美元,升至 2022 年的 322 美元,升幅近 37%;至於早前宣佈暫時休團的韓國天團 BTS(防彈少年團),今年巡迴演唱會票價亦較 2019 年攀升 22%。
何以門票愈來愈貴?
海外歌手辦巡迴演唱會,大多為了宣傳新專輯,從前最大目的是提升 CD 銷售額,但現今音樂下載及串流當道,當歌迷每月付 9.9 美元訂閱串流服務便可聽盡新歌舊歌,歌手賣音樂所得收益實在有限,唯有轉靠提高現場表演收益,幫補收入。另亦有分析指,由於製作音樂花費不菲,歌手亦需從演唱會賺取更多金錢,以支持音樂發展。
然而辦一次巡迴演唱會,成本可不少,一張門票的收益,有多少是真正袋進歌手的口袋?2017 年英國「衛報」曾訪問業內人士,分析門票收益背後分配:
此外,海外巡迴演唱會一般都會請來嘉賓負責開場表演(opening act)、暖暖場;而近年大型現場表演設備、表演形式、視覺效果等亦不斷提升;加上疫情反覆不定,還要計及檢測、清潔等支出甚至應付突如其來的變動,凡此種種也會令成本提高。
要賺得更多,主辦單位便各出其謀調整定價策略,例如近年有歌手增設最前排 VIP 門票,綑綁近距離追星體驗或者周邊商品等,或索性提高大部分前排座位的票價。
當由需求來訂價……
即使演唱會票價歷年一直提高,「黃牛」依然有價有市,美國二手門票網站同樣大行其道。有業界人士認為,演唱會票價與黃牛票依然有一段距離,證明樂迷願意花更多錢買票。有見及此,近年美國票務銷售巿場佔有率最大的 Ticketmaster 便與歌手合作,實行動態定價(dynamic pricing)。部分官方門票價格會按需求浮動,愈多人爭愈貴,變相搶佔黃牛巿場收益,回流到票務公司及主辦單位身上。
不少報道及分析指出,這種銷售模式由 2018 年美國女歌手 Taylor Swift 為新碟 Reputation 舉行巡迴演唱會時開始試行,當時部分門票仍維持低價至 50 美元,但前排座位則索價 500 美元至 1,500 美元甚至更高,部分只預留予已登記的擁躉,另有部分座位實行動態定價。一般演唱會門票,大多會於開售當日就售罄,但有指 Taylor Swift 是次開售後一星期只售出一半座位,傳媒形容做法為 Slow ticketing(慢速銷售),一手門票甚至在演唱會開場前數小時仍有售。然而最終 Reputation 卻成為 Taylor Swift 演唱生涯中收益最高的巡迴演唱會,單計北美收益金額已近 2.7 億美元,打破歷來紀錄。
此後不少歌手亦使用動態定價方式售票,但這種模式卻令一眾樂迷怨氣甚深,斥價格無理可循,例如相鄰座位相隔數週後,價格可能差數十美元。亦曾有人指登入售票網站、選好心儀座位,並填妥信用卡等資料付款後,才發現所選擇座位票價已再度攀升,但因忙著付款而「後知後覺」。
此外,亦有媒體曾報道 Ticketmaster 公司涉及操控票價等指控,而事實上該公司一邊廂售賣官方門票,網站卻同時容許買到門票的人抬價出讓,門票價格因而一再推高,儼如合法「黃牛」。
門票到底值多少錢?
當你願意付出高價時,總有人可以出更高價,但「Super fans are not superrich fans!」(超級擁躉不是超級有錢擁躉!)曾有一位海外樂迷受訪時這樣說。當她購買了美國歌手 P!nk 演唱會的前排企位門票,並在開場前提早數小時排隊入場,希望站得最前時,卻發現前面還有付更高價、持 VIP 門票的觀眾……
在票價、黃牛、銷售手法種種因素下,真正想支持偶像的樂迷要付出的金錢,沒有最多,只有更多;買不到門票或價格太高而灰心的樂迷,在海外比比皆是。外地同樣也有人感嘆,長此下去,只會消磨 fans 的熱情。或者也值得樂迷擁躉們一再想想,為了看一場演唱會,你願意付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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