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外語的秘訣,50 年前他早就看穿

A+A-
圖片來源:RJ Sangosti/The Denver Post via Getty Images

語言學家 Paul Pimsleur  於 1976 年去世,終年 48 歲。生前他開發了一套語言學習課程,名為「Pimsleur 語言學習系統」,至今仍是暢銷全球的語言學習系列。

Pimsleur 在教學中,看到學生屢屢在學習外語遇上挫折。他認為,任何人都可以學習外語,智力和天分關係不大。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努力和相宜的環境條件才是關鍵。有些人或不幸遇上不熟該外語的外語老師,或老師對學生過分苛索、期望學生能一步登天,難免令學生氣餒。

1980 年,Paul Pimsleur 的遺孀據其生前的手稿,出版了「如何學習外語How to Learn a Foreign Language)」一書,列出 Pimsleur 的語言學習和教學原則,亦是其語言課程系列的基礎。

學詞彙才是最難

美國語言學家 Paul Pimsleur。 圖片來源:pimsleur.com

學習一門外語,離不開三方面:發音、語法及詞彙。一般人或會認為發音或語法是最難學習的。不過 Pimsleur 在著作指出,三者中詞彙才是最難掌握的一環。

即使每種語言的的發音方式有所不同,涉及的「聲音」數量也有多有少,但於學習而言,只有很少數的「聲音」是真的極難模仿。雖然學習外語的終極目標理應是能夠掌握當地口音,同時我們卻必須承認,即使某人的口音未達完美,他們仍可在當地溝通、生活、及事業有成。於此看來,發音反而不如語法和詞彙來得困難。

至於語法,由於語言是基於日常生活的溝通需要而生,人類普遍有類似的心理和基本需要,語言擁有相似的語法特徵亦不足為奇。本身已掌握一門外語的人,更容易觸類旁通。即使要學習新的外語,其基本語法一般可以用數個例子勾勒出來,Pimsleur 就稱這些基本語法大多「在 100 頁以內便可概括」。

詞彙之所以最難掌握,因其數量實在不少。要稱得上懂得「基本」的外語,至少要 1,500 個字,要完全流利的話,或需要用上 5,000 個字。無論某人多有天分,仍是大挑戰。

如何學習詞彙?Pimsleur 提供了一些重要建議。 首先,從學習最常用的單詞開始。其次,以隨機順序學習數字和星期幾等事物。第三,使用抽認卡,較佳的做法是寫上短語,而非只有單字。第四,在上下文中學習單詞,即把單子看作為句子的一部分。第五,順應遺忘頻率,由密到疏隔間重複溫習。

聆聽先於閱讀

Pimsleur 的學習哲學強調聆聽先於閱讀,要「相信你的耳朵」。學習者必須相信「口語」,即使它們瞬間即逝、難以觸碰。當口語發音與書面表達看來有所衝突,如那個字看起來不像是這樣發音,也要相信口語的發音。

他表示,許多學生,甚至教師,都誤把書寫語言當作語言的全部,這是本末倒置。如同另一位法國語言學家 Pierre Delattre 指出,語言首先是由「對話」而來,一種口耳相傳的聲音系統。Pimsleur 稱:「如果你相信你的耳朵,你幾乎肯定能說得一口好口音。」

Pimsleur 語言學習系統

Pimsleur 的學習系統現時由出版商 Simon & Schuster 擁有及發行,提供多達 50 種語言的教材。承 Pimsleur 的聆聽學習哲學,核心教材是每節 30 分鐘的教學錄音,由當地講者朗讀詞語和語句,課程大多以英語作教學語言。錄音要求學生重複朗讀聽到的字句,字句會間隔重複,使他們能在精確的間隔時間重溫。所朗讀的字句亦是隨機出現,讓學生要隨機回想,用意是令他們能在內心把字詞和意思關連起來。

Pimsleur 學習系統稱,完成課程可達中級的語言水平。YouTube 頻道 Langfocus 講者就完成了法語的 Pimsleur 教材課程。他同意教材可以集中學到發音系統,能習得基本的句子結構,及訓練自動使用語言的語力。但他指出,即使完成了整套的課程,也不足以達到流暢的程度:「課程給你良好的說話和聆聽基礎,及培訓基本對話技巧,但不會令你能完全流利。」

Langfocus 亦指出,有時即使重複聆聽,確實仍有未能聽清某字發音的情況。「畢竟每個人判斷聲音的能力有所不同,有些人聽得到的聲音,另一人未必能夠清晰分辨。」在這種情況下,他會稍微違背課程專注聆聽的哲學,去查看該單字拼法,以協助理解其發音。

Pimsleur 教材的另一缺點是售價昂貴。例如一套 80 小時的日語法語教材,現時售價為 575 美元(約 4,510 港元)。不過,如真的對 Pimsleur 的學習方法感興趣,另一途徑是於 Amazon Audible 訂閱月費計劃,在該平台亦可購買 Pimsleur 教材,或以 Audible 的點數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