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比南山:照顧全球最年長的水族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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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California Academy of Sciences/YouTube

長命百歲、壽比南山,對人類來說固然是種祝福,同時我們也會關心老後生活;那生活在水族館的魚,年老之際又如何?文化網站 Atlas Obscura 就追訪了加州科學院(California Academy of Sciences)的專家,以及館內一頭年約九旬、相信是全球最長壽的水族館魚「瑪土撒拉」(Methuselah),了解她的日常生活。

瑪土撒拉是一頭肺魚,同時擁有肺和鰓,是云云魚類之中與四足動物最接近的,故此很多進化生物學家對此物種深感興趣。至於「瑪土撒拉」一名,則出自於舊約聖經,是挪亞的祖父,相傳活了 969 年,是世上最長壽的人。美國版的瑪土撒拉也十分長壽,在 1938 年二戰仍未開始時,已經成為加州科學院水族館的一分子。當時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幾多歲。這 84 年期間,她長成一條長 4 呎,重 25 磅的巨魚;專家估計她已達 90 歲。

瑪土撒拉本來有一位在芝加哥「寫第水族館」(Shedd Aquarium)生活的祖父,但牠已在 2017 年去世,享壽 95 歲。自此,瑪土撒拉就成為全美、以至全世界最年長的水族館魚。她現時由一位資深生物學家詹艾倫(Allan Jan)貼身照顧。他憶述自己在 15 年前第一次遇到瑪土撒拉,當時他只是一名新手義工,未太掌握肺魚的自然習性。不過當親身接觸、餵飼牠們後,詹艾倫深深明白到每一條魚都有自己獨特的性格和習慣。他形容瑪土撒拉不像其他魚吵鬧,而被其個性吸引。

每朝早,詹艾倫都會檢查淡水魚區,確保池水流動、動物沒有異常行為。他每星期會親手餵飼瑪土撒拉兩次,並細心記錄其每次的進食量。加州科學院的工作人員會盡量確保館內的魚飲食均衡;由於瑪土撒拉是雜食魚,詹艾倫為她準備夾雜了菜、肉和生果的膳食。他會先打開魚缸裡的防跳裝置,輕輕拍打水面,吸引瑪土撒拉注意,約 5 至 20 秒間,她就會浮上水面。

詹艾倫形容瑪土撒拉十分揀飲擇食,口味會隨季節變化。冬天時,她特別喜歡吃蝦,春天時則鍾愛煙燻過的食物。有一次,詹艾倫在儲糧室見到無花果,於是切一些餵給瑪土撒拉,結果就成為了她摯愛的食物之一。詹艾倫曾餵飼過其他生果,例如黑莓和葡萄,但瑪土撒拉的反應都沒有如此熱烈。他估計,因為無花果不是全年當造,故對瑪土撒拉來說十分珍貴。有時候,詹艾倫在訓練瑪土撒拉時,亦會以無花果做獎勵。

至於訓練內容方面,詹艾倫會首先嘗試令瑪土撒拉停留在水面。接著,他們會進行觸摸練習,詹艾倫會觸碰瑪土撒拉的身軀、魚鰭,目的是令她平時進行醫學檢查時,不會有太大反應;有時候詹艾倫會輕輕地搓她的肚腩和下巴,她通常都不會抗拒。現時詹艾倫和瑪土撒拉已經建立一定默契,可以指揮她到自己指示的方向。詹艾倫比喻,這些練習像教嬰兒行路,關鍵是要很有耐性,但一般人都有能力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