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候鳥愛到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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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進食歐洲山梨(Rowan)果實的白眉歌鶇(Redwing)。

近日有研究發現,候鳥喜歡在遷移過程中於城市逗留,牠們先是被光吸引而來,然後就以灌木叢提供的莓果作補給。不過,城市對野生動物並不友好,候鳥在城市的死亡數字極高,家貓及建築物等都是牠們的天敵,僅在紐約,每年就有數千隻鳥撞上摩天大樓窗戶而死。科學家們希望,城市可以成為更適合候鳥過路的地方。

據英國廣播公司(BBC)報道,斯氏夜鶇(Swainson’s Thrush)每年秋天都會由北方遷徙到南美洲中部及北部,牠們有些會以蒙特利爾等城市及周邊地區作中途休息站。加拿大麥基爾大學生物多樣性科學研究生 Ana Morales 與團隊上月發表研究,他們過去一直研究斯氏夜鶇如何平衡遷徙及中途休息的需求,並因此捕獲以及用無線技術標籤近 80 頭鳥。

科學家發現,城鎮雖然很危險,但有時也有助物種遷徙。在研究中,斯氏夜鶇在蒙特利爾逗留的時間比想像中長,許多會在那裡換羽,為長期遷移做好準備。Morales 說:「這片綠色的小區域可支援一頭鳥逗留 40 天,這真的太神奇了。」該處有豐富的莓果及水等資源,使得雀鳥樂於逗留。

研究合著者、加拿大環境及氣候變化部定量生物學家 Barbara Frei 指出,首先吸引雀鳥來到城市的,很有可能與光有關。目前未有確切解釋為何鳥類在夜間會被人造光吸引,Frei 指可能是因為鳥利用星光及其他現象來導航,自然就會被光點引來。

然而,每年有數億候鳥因撞上建築物而死亡,牠們最易撞上位於已知遷徙飛行路徑上最高、最明亮的建築物。例如有研究顯示,芝加哥巨大的麥考密克展覽中心(McCormack Place),在 2000 年至 2020 年間導致多達 11,567 隻雀死亡。康奈爾大學生態學家 Frank La Sorte 直指:「(城市)很多光並非真正需要的,光源實在過多。」他認為,當雀鳥遷徙時,人類若能在夜間關掉更多燈,就可挽救數千鳥類的生命。去年發表的一項研究估計,在春季及秋季關閉麥考密克展覽中心內一半的燈光,鳥類死亡率可以降低近 60%。

英國鳥類信託組織(BTO)研究員 Simon Gillings 亦發現,即使是像劍橋這樣較小的城市,也有 3 種遷徙物種,包括白眉歌鶇(Redwing)、歐歌鶇(Song thrush)及烏鶇(Common blackbird),在人煙稠密、燈火通明的花園中出現,而且在光照較強的地方,遷徙候鳥的活動亦會有所增加。

在這種情況下,Gillings 認為首要應減少城市地區發出的光,以避免白眉歌鶇及歐歌鶇等物種在遷徙過程中,不必要地進入城鎮。他建議人們可以將戶外安全燈照向下方,或者單車道僅用低亮度照明。而其他研究指出,當候鳥遷徙時,紅燈對牠們的吸引力或較小。Frei 建議應把鳥類遷徙路線納入城市規劃,有些候鳥必須經過城市,未來在新公園或住宅區的設計中,可以加入一些適合鳥類及其他物種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