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蛇有雙陰莖,雌蛇也有雙陰蒂

A+A-
交配中的地毯莫瑞蟒群(Morelia spilota);地毯莫瑞蟒是研究中 9 個品種雌蛇的其中一種。 圖片來源:John Carnemolla/Shutterstock

Megan Folwell 於 2021 年初於澳洲阿德萊德大學攻讀博士學位,研究蛇的生殖生物學和陰道。她留意到現時不乏雄性蛇生殖器的資料,卻未有關於雌性蛇的,遂開始解剖手上的標本,並在最近的「英國皇家學會報 B 期刊」發表研究,證實至少 9 種雌性蛇擁有一對陰蒂,揭示生物學家對雌性動物的生殖器研究不足。

科學界早已得悉雄性蛇擁有雙陰莖,但至今才發現雌性蛇也有一對陰蒂。它位於雌性蛇尾巴下方,跟用於生殖、消化和泌尿的泄殖腔分開,大小由不到 1 毫米至 7 毫米,與雄性蛇明顯的生殖器相比,較難被察覺。Folwell 指動物性行為的研究通常以雄性為中心,例如只著重雄性的交配模式和優勢,而一直忽略了對雌性的相關研究。

蛇的交配過程跟人類大同小異,但陰莖並非插入陰道,而是泄殖腔。雄性蛇每次只使用一根陰莖,但或許會在交配後不久使用另一根。Folwell 認為因雌性蛇的陰蒂遠離泄殖腔,所以在交配過程中應該不會受陰莖刺激;但當中某些行為,例如雄性將尾巴纏繞在雌性身上時,可能會刺激陰蒂;就如人類性交時,插入行為通常也不會刺激到陰蒂。

然而,Folwell 和團隊在雌性蛇的陰蒂中發現了大量神經,顯示當中觸覺可能極敏感,或能在交配時產生刺激。至於動物的生殖器為何演化成可能於交配時帶來快感,科學界至今仍未清楚原因。去年初於「當代生物學」雜誌發表的研究表明,雌性海豚也有陰蒂,其組織與人類的相似,會在受刺激時,因血液湧入組織內的空間而膨脹。

海豚的陰蒂皮膚還比生殖器附近其他皮膚組織薄 3 倍,顯示陰蒂十分敏感;當中的神經末梢,跟人類生殖器和乳頭皮膚中的相同。這些神經末梢與人類的性快感反應有關,表明在海豚身上也有類似的功能。那麼蛇、海豚和其他動物會為了快感而交配嗎?Folwell 就指:「我們曾以為動物不會產生痛覺,但現在已被證實是錯的。」

去年於「科學」雜誌發表的研究發現,頭足類動物如章魚會感到疼痛,可記住引起疼痛的位置並避免刺激這些地方。痛苦更非動物經歷的唯一深刻感受,德國生物學家和行為科學家 Karsten Brensing 等專家表示,其他靈長類動物也具自我意識,能表現出同理心和邏輯思維等能力。根據這些研究,或能從 Folwell 的發現推斷動物在交配過程中獲得快感。「這亦可能是蛇獨有的特質,尚待更多研究證實。」